要一个人畏惧一个人不难,暴力就可以做到;要一个人相信一个人就很难,智慧才能做到。
毛文龙现在是火线串升的军方头子,所以他有资格大量面前的这个白衣少年,这个即将成为大明帝国最高统治者的男人。
朱由检现在嘴巴上的茸毛还没有退掉,还是一个孩子,目光里有着太多的畏惧,和讨好之意,他需要一个可靠的人来依靠。
但是他却做出一副谦和的上位者的模样,毛太保知道,这是朱由检刻意做出来的。是他的尊贵的地位所决定的,这是一个极度聪明的少年,同样也是一个极度自卑和疑心病很重的少年。
对于这样的少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相信你。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所以毛太保就很诚恳的目光看着面前这个信王殿下。
信王很满意毛太保表现出来的尊敬,作为一个藩王,很少有封疆大吏会这么尊重自己,更何况眼前这个还是号称第一名将的毛太保。
信王微笑示意两个人应该到那边儿小亭子坐下。
两个人在竹亭里面玉石墩子上安坐,偌大的宫殿里都是木匠皇帝精心做的室内花园,精巧的流水,假山,还有姹紫嫣红的鲜花。
宫女串花碟一般在里面游走,不停的给竹亭里面的桌案排摆茶点。
信王亲自夹起一块豌豆黄放在毛太保面前的黄磁碟子,旁边宫女乖巧的斟上一杯大红袍,微笑道:“毛太保劳苦功高,本王甚为敬仰呢。”
毛太保赶紧惶恐道:“不敢,些须微名,还不是上凭万岁信任,下借将士用命罢了。”
信王很满意毛文龙的态度,道:“毛太保何必这么谦虚,本王虽然足不出京,但是时刻关注辽东局势。太保能力克东夷大将阿敏,再克努尔哈赤,可见是太保作战有方。今日你我不是君臣,但谈谈军事如何?”
毛文龙点了点头,道:“既然王爷有这个想法,臣就敢不尽言。”
信王点点头,问道:“据太保看,我朝何人堪称第一名将?”
毛文龙想了想道:“若说我朝第一名将,非孙承宗大人莫属!”
信王大为惊讶,他本以为毛文龙会说一些将士的名字,比如祖大寿,比如洪承畴,比如满桂等等,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毛文龙力挺的居然是一届文官孙承宗。
毛文龙看信王疑惑的眼神,就解释道:“王爷学的是治国之道,儒家理学,对于兵事可能和我们这些老粗观点不一样。
原本我也是一介书生,对于战场之事都是想当然,等到末将真正上到战场上才明白,打仗真的不是那么简单。
王爷也说关注辽东,那么王爷就该知道,末将两次作战。每次都是依靠坚城历炮,而敌军轻敌大意,才取得些微成绩。
就说锦州一仗,末将动用的几乎全是辽东精兵,甚至包括末将耗费数万银钱打造的辽东铁骑,也堪堪与女真精骑打了个平手罢了。
这里固然有东夷强悍原因,但是更多的原因是我军久弱,而且弊病丛生,早已失去开国时期的悍勇了。
王爷请想,能用这些战力软弱的卫所兵,抵御住女真的进攻,甚至建立起一条坚固的防线,可见孙大人的能力,堪称兵家大师。”
信王不相信的问:“可是我寻遍朝堂,兵部的杨鹤杨大人却对孙承宗不屑的很啊!”
毛文龙闻言一笑道:“王爷,如果有机会请到五大营二十六卫走访一下,当然末将自当奉陪,相信王爷只要一看就能知道我朝为何在关外屡战屡败。空有名将没有用,要有识人之君,末将要不是得孙大人全力相助,恐怕那些御史言官的折子早就将末将给埋了。杨大人恐怕现在恨我恨得牙疼,兵部的调文我屡次反抗,没有孙大人护着押着。恐怕凭我杀汉民,开海事,私下构建海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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