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馀制的事情早就要了我的命了。”
信王深以为然,道:“皇兄屡次接到密报,甚至有宗亲进言,可是皇兄一概不理,这很可能是孙师傅的功劳。”
毛太保诚恳的道:“当今天子,虽然体弱多病,但是胸中有打丘壑,能容人,敢于用人和信人。孙大人和我说,因为我,万岁也处置了几个宗亲子弟。士为知己者死,如此信人下臣下臣敢不死命以报?”
信王沉吟了半晌,无话可说。
宗庙前那血淋淋的一幕犹在面前,一直都软弱和善的皇帝突然爆发脾气,变得暴虐。
那冷冷的眼神,里面全是暴风骤雨,一个宗亲想要上前说一句求情的话,只是被横了一眼就吓得瘫倒在地。
那是一个帝王血流千里的气势,杀人不杂眼的法度,真正的权威。
其实也怪那几个宗亲,他们提的话题是毛太保杀伐过甚,有伤天和,况且毛太保不分汉民异族一概杀,告的确实有道理。
只是他们着重告的那个点儿出现错误,就是告的毛太保用喷火器,一窝蜂,穿天箭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皇帝怎能不愤怒,因为那些东西都是他精心设计的杀人利器,作为一个军火设计者,只会嫌弃自己设计的东西杀人不够快不够多,怎么会嫌弃杀的太多?和平,对于军火专家来说等于狗屎!
皇帝陛下最自豪的就是自己不上阵,却能杀掉千千万万的女真兵,甚至给自己封了一个爵位,你想想这是多大的荣誉?
信王不知道这些内情,他知道的是,皇帝相信毛太保不是没有道理的。毛文龙杀人千千万万,丝毫不留手,对于文官集团的拉拢,对于后宫集团的拉动丝毫不为所动,是真真正正的帝党。
这样的人在盛世的下场肯定是悲惨的,因为他不懂得为官之道,不懂得按照规则行事。
但是现在是乱世,各方势力都眼巴巴的窥视自己即将继承的这个皇位,朝堂上一个可信之人都没有。
信王很清楚,对于文官,刀子永远比语言来的快,效果要好的多,这是朱元璋传下来的遗训。史实证明,对待文人确实没有必要和他们讲道理,永远是拳头来的最快,不要担心他们团结,因为中国的文人永远不会团结。
信王开始从新从另外一个角度去衡量眼前这员悍将,道:“本王想你知道了,福王现在正在密谋造反,这个人是我的叔父,本王现在没有确凿证据。
但是前几天本王知道,西北民变,王左贵,王嘉胤,神一奎突然造反。西北这两年民变不断,但是这次居然闹出规模来了,而且大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势。
皇兄本来拟定孙师傅前往平叛,但是京城现在动荡不堪,更需要孙师傅来镇守,本王太年幼,更需要孙师傅来辅助。”
“但是。”信王目光一寒,“本王得知,这次民变之所以能成气候,就是因为有幕后主事,不但提供粮草兵器,甚至还有大量的兵士夹杂在这些叛逆中央。本王所料不差,这里定然有福王的影子,只是可恨那些驻守兵士,只能击退叛逆,却不能消灭。”
毛太保不仅哈哈大笑,突然又觉得不妥,赶紧压抑笑声。信王果不其然,气的脸色通红,这简直对他是一种侮辱。
毛太保赶紧解释:“王爷息怒,臣并非取笑王爷。那些卫所兵都善于打活杖的,何谓活杖?就是每次对敌,双方喊话,然后聊天什么的。那些叛逆只要留下一些抢夺来的物品,这些卫所兵乐得少点儿麻烦。”
信王大怒,问:“竟有此事?这些拿着国家俸禄之兵士,居然如此儿戏?”
毛太保冷笑一声道:“嘉靖年间,区区数十倭寇就可横行东南,戚继光大帅屡战不能清,最后不得已才招募戚家军,方平定倭寇。王爷就可以得知,数万卫所兵净如同土鸡瓦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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