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形势一下反转,当真是叫人始料未及。
任氏家主的义女,竟入不了卫家的族谱,当真可笑!
一时,文武百官看贺桩的眼神都不同了,唯独以颜时央为首的北燕使团,面上里尽是蔑视。
颜时央站起身来,朝皇帝拱了拱手,道,“南盛既然无心议和,吾等还是打道回府吧。”
皇帝见卫良和来了,颇有底气,眉目恣意,道,“时央郡主未免心急了些?你既怀疑是卫统领打伤了裕王,今日卫统领也来了,何不当面对质?”
颜时央冷哼一声,沉着脸道,“盛帝这话未免也太可笑?这儿横竖是你们大盛的地界儿,青红皂白当然由你们说了算!”
皇帝心里一沉,瞧着面色显然生气了,“如此,照你的说法,此事还说不清楚了?”
“怎会说不清楚?”金殿之内,忽然响起卫良和低醇的嗓音,只听他坦言道,“时央郡主也不必怀疑了,打伤裕王,的确是卫某所为!”
颜时央显然没料到他这般磊落,大大方方地承认,也不必她多费口舌,愣了半刻,怒色渐渐浮现脸庞,气道,“卫良和。果真是你?”
卫良和正色道,“大丈夫敢作敢当,有何不敢承认?若不是你兄妹二人半路拦截内子,累得她险些流产,昏迷不醒,卫某何至于与他拼杀?”
颜时央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戏演得分外足,“你……果真是你?”
卫良和反唇相讥,“怎么,不敢承认了?这可不像万众敬仰的时央将军!”
颜时央被他激得口不择言,“我又不是什么大丈夫……本郡主不知你在说些什么!”
卫良和薄唇一勾,挑着眉道,“时央郡主不愧是个口直心快之人!想必方才诸位也听得一清二楚,郡主既不是大丈夫。自然不必承认……”
他转而严肃起来,正色道,“只是,不承认可并不代表没做过!”
太子放下酒盏,捏着袖子,道,“裕王为卫统领所伤,可在本宫看来,他也不见得光明到哪儿去?你们北燕口口声声说着是为议和,可他既然来了,又为何遮遮掩掩?那就只说明了一点,你们根本不是来议和,而是为了打探大盛的底细!”
“不错!”卫良和递给太子一个赞许的眼色,继而道,“你们先是打伤了卫某的部下,而后又故意将内子送入虎口,企图令卫某一蹶不振!好逼得大盛朝中无大将,你们便可放心大胆地趁虚而入!果真是好计谋!”
“你——”颜时央气得,几欲拔剑,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那夜她被逼得跳入污渠逃走,狼狈不堪,待她率部下找到王兄时,他也只剩半口气。
不一雪前耻,难解她心头之恨!
“卫良和,你别含血喷人!京都可是在你一手掌管之下,若是本郡主想谋害你夫人,可没那个本事把她挟持出府。至于她为何受伤,那可是你们卫家内斗之事,别把什么脏水都往我们身上泼!”
金殿之内,也有不少人听闻馥云公主的车辇停在案发现场,而秦氏被杖毙一时,这两日也是被传得沸沸扬扬。
他们嘴上不敢多说什么,但多少觉得寒心,卫将军一心一意,不远千里地到沁州督察军工,偏在这时,馥云公主与秦氏还雪上加霜,闹得内宅不宁,居心何在?
卫良和眸色深沉,若论口才,他真心想要辩驳,还不曾输给谁,只听他反问道,“你们若非野心勃勃,想试探大盛的议和之心,何不光明正大地来?像个缩头乌龟躲躲藏藏,有什么意思?”
颜时央手指冰凉,捏得发紧,面向皇帝道,“无凭无据,盛帝难道只听他的一面之词?”
皇帝的面色已是铁青,北燕使团本是大驸马带入京都,如今他已被关押。方才他又听卫良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