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劲装,负手而立,眉目一如往昔,但神色却是不同了。
她深知,八载的朝夕相处。往昔的平静将一去不复返。不过,便是龙潭虎穴,她也愿与他携手同行!
她淡淡道,“小桩很懂事,她若是大哭大闹一番,反倒不叫人那般心疼了。”
容源一声喟叹,朝她缓缓伸手,低低唤着她的闺名,道,“芝华,许是真的老了,这几年我总在想:当年若我真如良和所言,直接起兵,夺了那个位置,是不是也不必遗憾太傅一家?”
宸王妃与他默看落日余晖,“殿下不怕为世人所诟病?”
容源眼底闪过一丝痛苦,“当年,太傅亦是这番话,叫我无可辩驳。但我真怕,太子与宸王斗得你死我活,不顾百姓安生,我真会走上这一条不归路。”
宸王妃反握着手,与他十指相扣,“殿下无论要做什么,臣妾定生死相随!”
“明日还需你走一遭,往后,风平浪静的日子,只怕一去不复返了……”
北燕使团最后一次上金殿。卫良和总算肯入宫,文武百官也总算有了盼头。
不过,令他们觉得匪夷所思的是,宸王妃竟也来了。
最令他们觉得匪夷所思的是,她竟然并着贺桩一道入殿!
宸王被幽禁,宸王妃顾着他的面子,也随着深居简出,从不在宫宴上露面。
细细想来也有八载,文武百官几乎已忘了她的存在。
只见她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温柔娴静,虽是改了容颜,气韵却是不减当年;
而一旁盈盈而立的贺桩。雅致的玉颜上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原似嫡仙般风姿倾国,现却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令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难忘的却是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
二人相携而入,倒也相宜。
而卫良和仍旧长身玉立,风姿不减,仿佛几日前他一蹶不振的颓然,只一阵青烟袅袅而散。
皇后早听了馥云公主的哭诉,如今瞧着贺桩竟敢与宸王妃并肩,且还不知廉耻地走在夫君之前,凤眼射出一道冷硬的目光,待他们行礼落座后,声音里威严透着不满道,“卫夫人病了几日,莫不是脑子也糊涂了?竟敢与宸王妃并肩而走。”
贺桩只侧过脸望着宸王妃,抿唇笑道,“臣妾确是病糊涂了,不若姐姐替妹妹说说?”
宸王妃会意,站起身,捏着帕子,掩唇笑道,“母后这可就错怪妹妹了,也怪儿媳心急,前几日爹爹才认了卫夫人做义女,儿媳便对这新得的妹妹喜欢得紧。这才几日不见,心里便惦记的很,方才失了礼数。实在对不住。”
此消息一出,众人哗然。
便是皇帝也好奇,“哦?倒是不曾听褚运兄提起,何时得了个如此貌美如花的义女?”
一旁的长公主一听皇帝称呼任氏的家主为兄长,可见贺桩现在可谓水涨船高,心里头便堵得慌。
任氏家主的义女……这身份,丝毫不低于她这个长公主!
容萱咬牙,一下一下揪着手绢泄愤,她今夜本是打算拼最后一搏。
如今看来,胜算当真不大!
而一旁一身华服的太子一听,脸色一变,捏着酒盏的手微微一抖,他竟也不知,贺桩何时搭上了任家。
自打卫良和投靠他以来。太子亦是数次下帖请他入东宫,可卫良和从不曾点头应允,与他接头亦是神神秘秘。
他这般不明朗的姿态,太子越发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宸王妃只一记淡笑,清姿绝尘,“禀父皇,正好是十日前。”
十日前,也正是在贺桩遇袭之前。若是任家主追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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