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已经八十多岁了,却是铁打的身子骨儿,耳不聋c眼不花c牙不掉c背不驼,喝酒更是不在话下。
我倒是年纪轻轻的,按当时的那个意思,我还真喝不过他,再加一个小石榴,也不是他的对手。
七八杯碰下来,酒菜也下去了一小半,我也就这么大意思了,下午还有事儿呢,不敢再和他老人家一杯对一杯地对喝了。
屋子里炉火烧得通红,我的脸也红得跟戏台上的关老爷差不多了,推脱不胜酒力,忙着给老头在炉子盖上烤包子,烤得包子“滋滋”冒油。
康大爷也不管我,一人独斟独饮不胜自在,多半瓶白酒下肚,却也说了许多酒话,往事钩沉,追忆连篇,指天骂地,谈笑风生。
我听得津津有味,沉浸其中,一时间忘记了此行的目的,却没忘跟康大爷逗闷子:“您这是喝铁丝拉笊篱,在哪儿编的”
不知不觉中,已经下午三点多了,直到有人叫门来找康大爷修理马扎,才让我们爷儿俩从一顿豪饮海聊中返回到现实世界。
凿子我已经顺到手了,康老爷子一修理马扎准得用工具,说不定就会发觉少了最关键的那一把凿子,我得赶紧撤了急忙推脱自己喝高了头晕,还让老家伙一通笑话抢白,我心里暗笑:“哼哼老猴子让小猴子耍了,却还浑然不觉,看你一会儿找不着凿子怎么翻腾”
我告别康大爷,赶回家去等小石榴。
不到下午五点,我和小石榴在96号小杂货屋碰头了。
我把自己找来的两把家伙摆在桌上,随口问问小石榴这一天有什么收获小石榴低下头,不好意思地喃喃自语:“我太难了,我是该想的办法都想了,该找的人也都找了,也只能踅摸来这玩意儿了”
说完他从大衣里摸出一把锯断了把的消防斧,斧子头一边是刃一边是钩的那种,然后又把军挎包从脖子上摘下来,一翻书包盖,从里面拿出两个酒瓶子,装着满满当当的液体。
我当时以为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两瓶酒呢,谁知小石榴一开口吓我一跳:“我觉着咱们找不来火枪,如果发生了远距离打斗,必定会吃大亏,我就找我姐去了,我姐不是在南泥湾路自行车零件二厂上班吗,我从她们厂电镀车间顺出两瓶硫酸,真要干起来,咱就拿硫酸泼他们”
我靠小石榴这个主意逆天了,这货这是怎么想的太绝了身边有这么一位铁哥们儿,何愁不能早日走进大牢的铁门啊但在当时来说,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好主意,而在转过天来的一连串突发状况中,小石榴这两瓶硫酸还真起到了出乎意料的作用
该准备的已经准备齐了,后果一概不计,只求全身而退。
我告诉小石榴回去养精蓄锐,沉住了气,中午仍在96号小屋见面。
出发去红旗饭庄之前,再探讨一下具体的行动方案。
或和或打c是福是祸,一切的一切,只待明天晚上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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