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是什么了,不行就拿菜刀的比划,但盼着用不上,真动上手,咱也不能手无寸铁任人宰割。
最晚明天下午五点,咱俩在96号碰头”
我们俩各回各家,分头行动。
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捶床捣枕难以成眠,苦苦思索着赴宴那天自己能带什么家伙防身:家中这把匕首,负载着我对小谢的承诺,肯定是不能用;二人夺已经在外面用过了,它的玄机人尽皆知,再用也不灵了,横不能让老猫和二黑他们一眼看出我带刀赴宴吧,那也太没有诚意了,纵然我觉得当天到场的一干人等,谁也不会空着手去,多半宿过去了,我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始终没个头绪,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等我从床上醒来,天光已然大亮。
我的脑袋昏昏沉沉,想着今天自己的重要任务不敢懈怠,得赶紧起床做准备了。
洗漱完毕,好歹扒拉一口早点,出门跟没头苍蝇似的,整整转悠了一上午。
我想找那些人,该上学的上学,该上班的上班,中午还没有饭辙呢,走吧,去老爹工作的学校,找我老爹蹭饭去。
来到东门里二中,跟相熟的门卫袁大爷打了个招呼,直接上楼去政教处,我老爹没在,办公室里也没别人,闲得无事可做,掏了掏口袋发现自己没带烟,就开始翻老爹的抽屉,想翻出两盒烟来。
我老爹自己并不抽烟,但他抽屉里却总是有几盒烟,那是没收他们学校学生的。
运气真不错,一盒没开封的大前门c半盒墨菊,从那半盒墨菊里掏出几根搁在口袋里,在关上抽屉的一刹那,我眼前忽然一亮,我靠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吃冰下雹子,变魔术的过生日要什么有什么,抽屉深处安安稳稳地躺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我赶紧退到门口向外张望,楼道里空无一人,除了学生们朗朗
的读书声,没有任何响动。
我小心翼翼地关好房门,再次打开抽屉,拿出那把匕首,不容再仔细端详了,赶紧别在腰里,关好抽屉,扭身出了政教处,心里突突乱跳,快步往校外走去。
临出大门的时候,门卫袁大爷问我:“小子怎么走了呢没找着你爸是吗”
我赶紧回答他:“我没找我爸,我去体育组找黄老师了,他没在,我先走了回见袁大爷”
然后一路小跑往西门里96号那小杂货屋奔去
一到小屋刚关好门,我就迫不及待地掏出那把匕首仔细端详。
一尺来长,刀刃已开,但并不算锋利,还略有锈迹,握柄倒十分合手,刀柄上有一枚红色五角星,镌刻二字名曰“八一”。
我去这是一把军用匕首啊在那个年代,各个大厂或者学校都有民兵c基干连,会配发半自动步枪之类的轻兵器,有一些军用物品流落到民间也不奇怪,黄铜子弹壳是孩子们最常见的玩具。
不知道这把军用匕首,是我老爹没收了他哪位高足的,我拿着可真是得心应手啊,不禁一阵狂喜
我坐了一会儿,屏气凝神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仔细一想问题就来了,我自己的家伙有了着落,小石榴那还赤手空拳呢,一旦他今天找不到趁手的家伙,明天晚上可怎么办我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人家住鼓楼西的康大爷。
老爷子八十多岁了,土生土长的老天津卫,是一位老木匠,有着一手木工油漆的好手艺,跟我老爹关系最好,帮我家打过好几件家具。
我老爹一有时间就往他那跑,为了听他讲老天津卫的老故事,像什么海张五修炮台,义和团大摆火牛阵,末代皇帝离婚,袁寒云出殡,段祺瑞下棋,施剑翘刺杀孙传芳,华士奎醉写劝业场,这些事经他口中一说,不仅内容精彩,而且夹杂了许多俚语俏皮话,随时抖个小包袱儿,最后还得拴个扣子,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我老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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