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只手推开她不让她近身,另一只手拼命高高举起录音笔,这可是关键证据怎么也不能让她夺去毁了。还好,我1.65米的个头高出她不少,即便跳起来也没勾到我的手。
她情绪失控,如果再轻轻刺激一下,就能突破最后那道心理防线。
我开始放大招,就是要让她乱了分寸,打乱缜密的防守,暴露底牌。
“我只要去法院控告,他们自然会去银行调取你的银行卡记录,兰特给你开工资的秘密立刻就会曝光!等着你的将是至少五年的牢狱之灾!哈哈。”
这话我说得声音很大,貌似很笃定,说完还特意夸张的大笑两声,就是在故意激怒她,自己并不能确定是兰特公司给她开的第二份工资,凭直觉的猜测需要被印证。
她跳着脚,蹦了几下都没拿到录音笔,气急败坏的满脸通红,情急之中,想都没想便声嘶力竭地冲着我大喊:“你做梦!你以为我会那么傻!他们给我的都是现金,根本没往银行卡上打。”
话一出口,她便发现自己上了当,突然停住挥舞着的手,转而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两只小眼睛瞪得大大的惊恐的看着我,里边写着恐惧和懊恼。
整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估计她一定后悔死自己的不理智,后背该冒冷汗了吧。
可是,晚了!她自己亲自说出口——兰特给的钱都是现金!
我的心立刻一松,落了地,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得意的笑容,事情进展的超出我想象的顺利,她果真只是纸老虎,跟当初面试我时一样,这三年一点长进都没有,而且好像更蠢了。
我们对峙着,空气好像凝固了,此刻的宁静让我想起鲁迅先生的那句话——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灭亡!
我轻蔑得意的眼神足以杀死她的无赖抵抗,她由最初的傲慢、愤怒、恼火转为恐惧、震惊、懊恼,最后变成了祈求,头耷拉下来。
再抬起的时候,换成了一副可怜兮兮的哀求模样,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红红的眼眶和鼻头,让我看了忍不住心上又泛起阵阵怜悯,掐了自己一下大腿,提醒自己绝对要硬起心肠,不能再被她骗了。
她上前一步开始打苦情牌:“梦瑶,过去我对你做的确实不对,你一向宽容善良,原谅我吧!别去法院告我,你去看过我老公,知道我现在日子过得有多艰难,外边还欠着好几百万,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还,实在是迫不得已,才出卖公司情报给对手。”
她一边说着,上前一步,轻轻拉住我的手,手上一暖,我赶忙甩了下,就像害怕病毒一样,拒绝她的靠近。
证据已经拿到手,我现在只想尽快给博涵送去,向他证明自己的清白,心底最在意的就是他怎么看我。
我得尽快撤离,摆脱刘欣然的诉苦和纠缠,这是非黑即白的事,没有灰色地带,谁都要对自己做过的事负责。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讨个公道,既然你已经承认,那就好自为之吧。”说完,我转身就走,身后传来她的声音。
“等等,你能不能不要去法院告我?我可以说服公司法务部,让他们也不要去告你。你被辞退的损失,我可以介绍你去兰特公司,帮你把薪资谈的跟现在一样,经济上不受损失。好不好?”她近乎是哀求的说。
她以为人人都像她一样,只为钱活着吗?钱能摆平一切吗?
我站定,转身,一字一句地说:“我觉得名誉比金钱更重要!”
说完毫不留恋的快步离开,多一分钟都不想呆下去,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身后传来她嘤嘤哭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心想,无论做什么事,都有不能触碰的道德底线。
紧紧攥着兜里的手机和博涵家门的钥匙,是的,我要立刻马上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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