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杨佩,简直是她平生最为憎恶的那种男人!
直男癌、男子沙文主义!从骨子里藐视女人不说,还把男尊女卑凌驾于一切事实之上。若是生在现代,一定是被害者有害论的疯狂拥簇者,满口仁义道德,却比任何人都更加无耻!
不外乎萩姨娘会含冤致死,这种人又哪里配做个丈夫、父亲?
真是令人恶心作呕到了极点!
但一想到还要利用杨家当做跳板,旻儿才收敛了心中杀意。
“父亲慎言!旻儿尚未出阁,又从小受尽凌辱,身子孱弱,怎能经受父亲这般辱骂?!这些话若是传了出去,您让她今后还如何做人?定安敢以重光君的声誉担保,此事必有隐情!
“我放在您书房的那些证据,您可都看过了?萩姨娘当年根本就没有与人私通,她是被人冤枉的!就算您再怎么不喜欢旻儿,也请您不要忘了,您是她的父亲,她身上也流着您的血!”
此刻,杨宥临心中犹如翻腾着滚烫的烈焰,脑海里也一片焦灼,但却直直挺着脊梁,如遮天大鹏那般将旻儿牢牢护在身后,与杨佩据理力争。
旻儿呆怔半晌,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袂。
杨佩怒目而视,脸上浮现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是杨宥临平生第一次顶撞他!
不是为了官场仕途,不是为了政见谋略,而是为了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
杨佩气得直哆嗦,抬手指着他的鼻子,一连骂了好几声
孽障!却也因为如此,不得不暂时放过旻儿,厉声命令护院把整个梧桐苑都围了起来。
“为父给你一宿时间,仔细想清楚自己错在哪里!等明日丁大人醒来,你若还护着她,休怪为父家法处置!”
杨佩重重地甩下袖子,带着众人离开。
杨宥临如释重负,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旻儿慌忙扶住他的胳膊,搀扶他回到房中。
她小心翼翼地从葛兰手里接过温热的脸巾,笨拙又胆怯地为他擦拭额头。
杨宥临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早已冷汗津津,不仅是额头上,就连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闵柔心中了然,在这个父权社会里,一个从小接受“父权至上、王权至上”的公子,要反抗父亲的权威,何其艰难?又需要多大的勇气?
而杨宥临不但做了,还是为了她!
“别忙了,我自己来。旻儿刚才吓到了吧?”杨宥临缓了缓神,很快振奋起精神,关心起她的状况来。
旻儿叹了口气,心情异常的低落和难过,“都怪我,要是我今日不出门就好了。可我想不明白,那方帕子怎么会出现在丁大人手里呢?”
杨宥临也觉得事有蹊跷,“你仔细回想一下,帕子到底是何时不见的?又是在哪里不见的?”
“这……我实在想不起来了。”旻儿懊悔地直皱眉,“过去我从来不用帕子的,但因为这是哥哥送的,我太喜欢才会日日佩戴在身上,否则也
不至于……”
她忍不住哽咽起来,急得直掉眼泪。
“父亲走的时候非常生气,他会不会,会不会对哥哥也……”
杨宥临最怕她哭,赶紧把她拽过来,搂在怀里轻柔地拍了拍,“别怕,清者自清,只要是你没做过的事,哥哥保证,没有人能冤枉你。”
“不过父亲这次回来,性情似乎与以往大为不同,仿佛暴躁了许多,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大约是朝廷的事让他太过心烦,所以丁大人一出事,他才会这样愤怒。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找母亲了,有她在一旁劝说,说不定明日父亲就会宽仁许多。”
旻儿用力擦掉脸颊上的泪水,把眼睛揉得通红,“万一,万一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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