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你搜罗到的证据,我们该怎么办?”
杨宥临愣住,“应当……不会吧。”
唉——
旻儿起身给他斟了一杯茶,放在他的掌心,仰起脸,好半天才挤出一个笑容:“哥。如果萩姨娘的冤屈实在申诉无门,不如……就算了吧。”
杨宥临愣住,好半晌才确定她说的是什么,将手中的茶盏用力地往桌上一掷!
“如果就这么算了,我们忙活这么久是为了什么?你拼死与南宫灿相搏,又是为了什么?!”
旻儿哽了半晌,颤声道:“我只盼望哥哥无事!如果哥哥为了我,为了给姨娘伸冤而被父亲迁怒,我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杨宥临当即就想反驳,这种事断然不可能发生!
但
一想到杨佩临走之前的怒容和那一段极其刻薄怨毒的语言,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现在的父亲,和小时候手把手教导他练字的父亲已经无法重合了。
一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发生这样大的变化?
就连母亲,这些年也因为父亲偏爱几个妾室的举动,意志消沉,潜心礼佛。若不是这次兹事体大,他也并不愿惊动她。就说那日,董姨娘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明讥暗讽,故意落母亲的面子,何尝又不是因为父亲的纵容?!
可正因为如此,杨宥临心中的想法反而更加坚定了。
——不管父亲明日态度如何,他都会站在旻儿这边!
不是因为私心,而是为了公理!
恩师从很早就教导他:无论齐家治国平天下,凡事都应知轻重、尊礼法、守公理,否则不但家无宁日,国也将永无宁日!
因而,旻儿之事绝非小事,他要救的不仅是幺妹,更是公理!
-----
翌日辰时整,前院大书房。
杨佩肃然地搀扶着丁隐,迈过高高的门槛,并排着在主位上落座。
他眯着眼地环顾一周,最后目光落在了杨宥临身后的旻儿身上,当即散发出深寒的冷意,把她刺了个激灵。
杨宥临下意识抬起胳膊,将她牢牢护在怀里。
“丁大人,我把人带来了。”
丁隐紧闭双眼,五官狰狞地皱成一团,正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旻儿使用毒素固然十分精准,也仍有微量的残留在
他眼窝深处,使他犹如时时刻刻遭受酷刑!
他嘶嘶地吸了几口凉气,怒气冲冲地嚷道:“好,快把那贱婢给我带过来!我要亲手处置她!”
杨佩应下,立即对随从使了个眼色。
随从转身朝旻儿走来,被杨宥临伸手拦住:“爹!丁大人还没与旻儿对质,怎么能就这样盖棺定论?”
“放肆!”丁隐愤怒地拍打桌面,“大公子莫非要袒护这贱婢!?”
杨佩连忙瞪了杨宥临一眼,对丁隐道:“当然不是,还望丁大人见谅,我这儿子死心眼一个,非要看到铁证才能死心。要不,您就再把当时的情况说一说?
丁隐紧咬着后槽牙道:“还要怎么说!不就是这贱婢趁我喝醉了故意把我勾上床?昨天却翻脸不认人,非但把我推到水里,还用藤蔓缠住我,不知道用什么妖术,把我的眼睛给刺瞎了!”
“大公子,要是本官的眼睛治不好,你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这副样子,本官还怎么为今上办事?!”
“到时候你们杨家上下谁全都脱不了干系!”
","downloadAttribute":"1","onlytentHide":"0",&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