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可见你这主子不好,连这点小事也随不了他的愿。”
“所以王爷就费心替我随了他的愿。”谨之喝了茶,回了话,放下杯盏等他下文。
登王抬头看了他一眼,复而又做起续茶的动作,有些莫名不解道:“你这小娃娃敌意挺深啊。”
“本王虽拿了人,到底也没做什么,你这是哪来的敌意?”
“既没有以此要挟也没有伤人作乱,年纪轻轻的反倒是坐不住了?”
你可别说没急眼,就是说了我也不信,保不齐心里怎么骂我呢。
谨之垂眸低视不做辩解,只是陷入思绪里不断演想着对方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会对他们做什么事,自己又该如何以对。
谁知登王不迫不问,只管让他冷静着在脑海里自我凌迟数百遍。这等压力多虐人心肺,当年王爷自己是尝过的。
登王问:“围场那日,你我与太子三人相座,我说愿意相信你,你还记得吗?”
谨之不做应答,只是沉默等着下文。
登王说道:“围场人多眼杂,许多话说不清楚,趁着今儿天气好,邀你喝两杯。”
登王又道:“本王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杀心自然是起过,只是太子视你为手足至亲,三番两次维护,我这才迟疑不决。”
“不过说句实话,萧家这一回出事,你没有明哲保身学郑欢背主而上,几处行事安排也妥当,是有几分本领在身,太子确实没有看错人。”
“你既有满腹才伦又有太子恩顾,来日新皇登基何愁没有大展宏图之日。不该为了这么点事与太子生了嫌隙。”
这话听着倒像有了几分人情味,谨之睫毛一颤,像是有些不可思议;难道这个向来事事争强不屈于人下的王爷,是为了太子要来掏心掏肺一次吗?
其实也差不多,是张家一惯清高独立的门风与他的性情,登王都有所探听。谨之既不会轻易背主自然也不会轻易放下这回萧府死伤一事。
他从小就在太子身边,两个孩子陪伴成长至今,走过多少艰难曲折与阴谋算计,怎知背后还有这么大的一盘棋。自己所忠之主,如兄弟亲人一般的主上,竟然一开始就把他算计在这盘棋里,如果不是这一回郑欢事发,只怕太子登基前他都不会知道登王立场的真相。
登王上下眼皮子打了一下,轻轻吐了口气儿,不像是舒心像是做了个决定。
随即无所谓般地说起了旧事,道:“太子生母是已故荣妃,你知道这事儿。”
太子生母是已故荣妃的事不人尽皆知吗,这还用得着人去打听。
“太子一直不得宠,就是因为生母是逆案主谋前太师所荐进宫的。”谨之道:“此事已经算是宫廷中众所周知的秘密了,又如何呢?”
皇帝要脸面,不许人提起,那是不提起就不知道的事儿吗;哪有不透风的墙。
登王一笑,眼角的皱纹都柔柔地弯起来了:“你知道荣妃是谁吗?”
他说:“是天津城诸葛家二小姐。”
听说前太师的妹妹就是嫁去了诸葛家做长媳,这容妃算是她的小姑子了,和前太师府也算是沾了点姻亲。
他又说:“是我的未婚妻子。”
谨之惊得瞳孔一缩,竟不知作何反应。
只听见登王又说了起来,神色淡淡,只顾着手里头水洗杯盏的活儿。
道:“前太师势大,一手遮天之权无人敢驳,即便我身为皇子也无可奈何。”
“你知道为什么皇帝看我不顺眼吗?可不是因为我和他作对。”
“是因为我受封登王,登王登王,九五之上为人皇,先帝就是想让我继位的。”
“可惜前太师把持朝政,皇子年幼无可以抗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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