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愚蠢了。这些肥胖的塔曼,过着懒散而舒适的生活,完全不会考虑自己将来被宰杀的命运。
我在外地巡展期间曾见过好几次塔曼拍卖会,那情景使我想起我在地球上见过的狗市。参加拍卖的塔曼要现场称量体重、测量身高、看牙齿,卖家要提供它的近期体检表。我曾目睹塔曼夫妻诀别、母子分离时悲痛哭泣的场景;见过年老的塔曼被顾客冷落,最后被饭店采购肉食的人锁住四肢带走时哀嚎挣扎的情形;也见过专门用来配种的雄性塔曼,留着剪得整整齐齐的中分头,穿着花布衣服,懒洋洋地坐在笼子里啃食浆果。
有些特别聪明伶俐的塔曼,智力不亚于我们地球上三、四岁儿童,被训练掌握某些技能,可以当作仆人来使用,也可以替主人做艰苦危险的工作,甚至帮助犯了罪的主人去种树。罗斯科驯养的那些塔曼就属于这一类。
罗斯科人脉很广,外面的朋友已经为他留了一处肥缺,等他刑满出狱就可以立刻上任。他急于完成种植任务,早日回家,所以他催促塔曼们加紧劳作。由于这个缘故,他对他的塔曼很凶,经常殴打它们。
一只名叫齐拉果的红毛熊脸雄性塔曼,工作时间偷闲溜走,还吃掉了罗斯科的午餐。罗斯科怒不可遏,把它捆绑起来,用皮鞭使劲地抽打,到它已经遍体鳞伤还不肯住手。我看着可怜,就大声呵斥那犯人,让他放下皮鞭,这才救了齐拉果一命。
“齐拉果,”罗斯科对那只塔曼说,“我不能再收留你、供你吃喝了。你走吧。”
那塔曼挨打时未曾哭叫,此时,听说主人不要它了,就大声哀嚎起来。那声音跟我们地球上一条被逐出家门的狗的哀叫是一样的。
罗斯科又转身对我说:“阿卡利利先生,齐拉果是一个下贱的家奴,您既然有意救它,这只塔曼就免费送给您好啦。”
就这样,从罗斯科那里,我得到了这只塔曼。
我让拉伊娜和海伦蒂斯两位小姐把齐拉果洗干净,给它身上的伤口涂了药;又吩咐嘎尔丁夫人为它准备了一顿丰盛的食物。之后,我让嘎尔丁警长在我办公室的一角的地板上铺上一方软垫,作为它睡觉的地方。
虽然我对塔曼这种动物没有什么好感,却并不反对喂养一只塔曼来解闷儿。我对小动物总有恻隐之心,所以吩咐我的部下精心照顾它,让它跟我吃一样的食物,给它穿上衣服,教他洗澡,培养它的卫生习惯。齐拉果有很好的学习和模仿能力,没过多久就适应了新的生活。而且,它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每天都像个小跟班似的追随着我,还主动地帮我做这做那,这让我很是喜欢。当然我也给予它充分的自由,在假日里由着它随便去哪里闲逛。
我利用罗斯科的翻译机同它交谈,研究它的语言和表情。发现它能发出五百多个不同的声音来表达自己的意思,有十几种细微的面部肌肉变化来表达情感。我本来就有学习语言的天赋,又有地球人与生俱来的察言观色的本事,所以不到一百天,我竟然可以不用翻译机也能与它简单交谈了。
通过交谈我发现,塔曼的确很聪明,记忆力也很好,不愧为智力仅次于阿尔法星球人类的动物,但因为它们没有组成社会,不存在世代相传的教育,所以它们一般都不知道自己来源于哪里,也不知道将会怎样终结一生。
我跟它谈起阿尔法人类,它表示出恐惧、愤恨和仇视的态度。对它的主人罗斯科,也并不因为他养活了自己而有丝毫感恩的表示。齐拉果作为罗斯科家的奴仆,在行动上有一定的自由,跟邻居家的塔曼和街头流浪的塔曼都有密切的接触,见到和听说的事情也很多。它告诉我塔曼这个种族遭受的种种苦难。可能是代代口头相传,它知道自己的祖先曾自由自在地生活在森林里和草原上,后来森林草原都被人类毁灭,它们被捕捉,被拍卖,沦为奴隶,受到百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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