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角往下看,只能看见游月明的乌发不苟的拢入镶金玉冠中。
他伤好了?
青青没跟着他?他来紫阳塔做什么?
时盏心头冒出一堆疑问。
两个守塔人离开后,游月明仍然立在原地。
塔殿广阔,显得他身影颇为单薄寂寥。
片刻后,时盏听见游月明说,“你在哪里?”
时盏神识一探,并没发现到其他人。她正以为游月明自说自话,便听他继续道:“方才表叔传音给我了,她说你向他打听紫阳珠……时盏,你在这里对不对?你在这里,为什么不出来见我?”
时盏一阵失语。
这何竞真是的!知道他嘴巴漏风,可没想到他能这么漏风!
游月明握紧了手中折扇,微微低头,涩然道:“我难道真让你如此厌恶?”
他情绪像是极为受伤,时盏内心不忍,觉着趁此时机给他说清楚也好。
她撤下隐匿罩,轻声慨叹:“我感激你都来不及,怎会讨厌。”
游月明倏然抬头,在塔殿房梁上,看见了那张朝思暮想的容颜。他神色一动,立刻跃了上来,不管不顾地将时盏抱入怀里。
动作太大,时盏被他撞得背靠圆柱,差些从窄窄的房梁上栽下去。
她鼻尖充斥着他身上干净的气息,双手抵住他的肩,“月明,你听我说,我这次来游氏是为了紫阳珠。”
“你难道就不能为了我?”游月明抬起头,映秀的眸子里泛着潋滟水光,“我跟南宫轩搏了七天命,你就一点都不担心?青青消耗过甚,你也不担心?”
“什么?青青怎样了?”
游月明闷闷道:“在灵泉里修养,没什么大碍。”
时盏放下心来。她万分抱愧,低声道:“对不起……”
“你觉得我要的是你一句“对不起”吗?”
时盏目光躲闪,不敢看他神色。
刚才想给他说清楚,让他对自己别再抱有执念,可眼下这个情况,说出来游月明肯定要暴怒。
她闭紧嘴巴一声不吭。
游月明又问她:“我到底是你什么人?”
时盏眼珠子盯着房梁下面。
哎,男人真是麻烦。
她现在恨不得出去跟何莹打架,也不想在这里被盘问。
岂料游月明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他直勾勾凝着时盏的双眼,咄咄相逼,“那余安州呢?余安州现在是你什么人?”
时盏弱弱开口:“我只是来取紫阳珠的........”
游月明看她神态逃避,如何猜不出来。
想到这十年来的执着,游月明委屈的不得了,他红着眼角,哽咽道:“我比余安州到底差在哪里?你宁愿要他,也不要我?”
“没没没,你一点儿也不差……”
幸好这个时候两个守塔人又回来了。
游月明还想继续质问,时盏赶紧捂住他嘴,摇了摇头,嘘声道:“别说话,小心被发现。”
她展开隐匿罩,将二人身形罩入其中。
那两个守塔人奇怪道:“诶,少主去哪儿了?”
“刚才还在这里呢?”
时盏扶着柱子,探头观察下方情况。忽然游月明靠拢过来,双手搂住她的腰肢,在她耳侧幽怨地说:“时盏,反正我和青青这辈子跟定你了,你休想将我们父子俩撇下。”
时盏:“……”
她要说“不”,是不是就成了浮光界抛夫弃子第一人?
游月明从后面抱着她娇软的身躯,见她当锯嘴葫芦,又生气又难过。
细碎的鬓发下,小巧粉嫩的耳垂就在他唇边。
于是他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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