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关兽皮书的事,风长天说书中文字复杂,尚未破译。时盏思考了一会儿,目光落在他半束起的墨发上,腆着脸问:“风前辈,你那支伏羲玉,什么时候能让拿到啊?”
风长天落棋的动作顿了顿,“我说过,你什么时候摸到,什么时候就给你。”
时盏立在窗边托腮,叹道:“好。”
风长天是个原则的人,他自己立下的规矩不可能随随便便就破了。
时盏没想着因为二人关系不错就去撒娇耍赖。等自己修为再进一步,说不定哪天出其不意就能抽走玉簪。
风长天静静地与自己对弈。
时盏隔窗望着他冷峻俊美的侧颜,忽察觉他怎么不太对劲儿。
她不知道风长天怎么了,也不敢胡乱插科打诨。转身去檐下抓来一捧雪,捏了个雪人,注入一段灵气,放在他棋盘上翩翩起舞。
风长天目光落在小雪人身上,心情愈发低落苦涩。
他侧目看向时盏。
女子一身红衣,胳膊撑在窗沿上,双手托腮,朝他笑意盈盈地问:“风前辈,你为什么不高兴?”
风长天无法回答。
他并非不高兴,只是……心乱了。
他绕过这个话题,问她;“司徒南让你找够十件宝物,你还差几件?”
“除去伏羲玉,就剩两件。”
时盏想到魔君,心下一动,“风前辈,你不会去和林城子讨伐隰海?”
风长天垂下眼帘,淡漠道:“我还未参透劫数,不会离开昆仑墟。”
再者,这些年司徒南窝在隰海未闹出乱子,他没必要去掺和。
听他如此说,时盏便放心了。
只要昆仑老祖不参与,林城子就算集结再多人也没用。以司徒南的实力,林城子还不足以与他对抗。
时盏又道:“风前辈,过两日我会离开昆仑墟,安州就拜托你帮我照看一二了。”
“你要去哪儿?”
余安州还没好利索,她又急着要走?
时盏也不想疲于奔波,可惜没有办法。目标没有达成之前,永远不能松懈。
“我得去北麓取紫阳珠。”顺便看看游月明和青青怎样了。
事出有因,风长天自然不会挽留。
接下来几天,时盏一有空就来找余安州练功。
这可把余安州高兴坏了,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就是肉体凝实,从莲池里蹦出来,抱着时盏一通亲热。等他修为突破了元婴,时盏与他交代了几句,便匆匆离去。
余安州知她去北麓,顿时萎靡。
他也不愿化成人形了,元神蹲在雪莲里,天天就指着阿竹磋磨。
阿竹领了风长天命令,必须过来给他贴符补阵,想避开都不行。
余安州百无聊赖,只能躺在雪莲里唠叨:“小竹子精,你今年几岁了?”
“小竹子精,你和时盏怎么认识的?”
“小竹子精,你会开花不?会长虫不?风前辈给你施肥喷农药不?”
“小竹子精……”
阿竹忍无可忍,抬手“啪”地往莲花上贴了一张符,两根手指用力堵住耳朵,“闭嘴闭嘴闭嘴!你真是吵死了!”飘天文学小说阅读_www.piaotian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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