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一些做噱头的0元拍更是如此。
如晏初水所料,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竞买人举牌。
拍卖师立刻宣布:“一万六,现在出价一万六,还有没有别人?”
大约是有些看不下去,殷同尘抬手举牌。
“一万七,一万七……”拍卖师一边报价一边说串场词,“这位画家虽然年纪轻,但作品绝对优秀,大家知不知道前阵子墨韵拍卖行拍出赝品的事啊?”
殷同尘当即后悔了。
一说到赝品,台下就热闹起来。
有人大声问:“墨韵的赝品和这幅画有什么关系?”
“墨韵那张赝品就是这位画家的一张习作,被人盖章作伪,最后拍出六万一的价格。”拍卖师早已注意到台下的晏初水,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定要超额完成王总的指示,“我看到晏总今天也来了,不知道是欣赏这位画家的画,还是因为不甘心呢?”
满场的目光再次投来,晏初水异常镇定。
他一言不发,甚至摘下眼镜,慢慢悠悠地开始擦拭镜片。
以沉默回应拍卖师的问题。
我、当、你、在、放、屁。
拍卖师自己反倒尴尬了,转而继续报价:“现在是一万八,一万九,一万九,两万……”
殷同尘小声耳语:“老板,原来王随是想这一出呢……”
晏初水笑而不语,只细细把玩着手中的号牌,小秘书凑头问:“晏总,您是要举牌吗?”
他没说话,冲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把包拿过来,小秘书老老实实地上交,他又努努嘴,让她把包打开,拿出竞买号牌。
小秘书不明所以,一一照做。
冷不丁的,晏初水提起她的衣袖——
替她举牌了!
拍卖师眼疾口快,“两万五,有人出价两万五……”
小秘书傻了。
两万五可是她五个月的工资啊!而她才刚入职两个月不到!
晏初水是恪守行规的人,他举牌未免公私不分,但让小秘书举牌就不一样了,她是凑热闹的观众,标准的竞买人啊。
好在很快有人追加到两万八,小秘书松下一口气,然后晏初水又拎起她的衣袖。
“三!万!二!”
小秘书哭了。
会场的气氛一下热闹起来,有人及时通知了王随,他带着许眠从侧门走进,站在主席台边,给拍卖师递了个眼色。
第一件画作的价格已经叫到三万八,作为尚未毕业的在校生作品,算是比较理想的价位。
拍卖师敲锤落定。
在第二件作品开拍前,王随决定上台助助兴。
有些买主知道他的身份,不免暗暗吃惊,不知这场小拍有什么名堂,居然能惊动本市两大拍卖行的老总一起现身。
王随的目的是赤裸裸的,一开场就将火力对准晏初水。
“墨韵,号称从不出赝品。”
“墨韵的晏初水,号称从不走眼。”
“现在由我向大家隆重介绍,这位打破墨韵鉴定神话的画家——许眠!”
众目睽睽下,小姑娘怯懦地站在台边。她不想上去,一是因为紧张,二是因为王随的话,然而拍卖师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略显粗暴地将她推了上去。
她猝不及防。
台上的王随意气风发,居高临下地俯看晏初水,“听说晏总看到‘赝品’的时候,还说了一句‘刘林画不出这样的好画’,可见这位画家功底之深啊!”
总算来了个有资格同他说话的人。
晏初水站起身。
绝对的高度让他在台下也有不输王随的气势。
相比咄咄逼人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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