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脸色不错,并不似前几日般带着病气,脸上神情顿时一松。
解了挂心的事,这才将目光移向了旁边,这一看之下,沉稳面容上神情先是呆了呆,随即眼中飞快的划过一抹狂喜,他从座位上猛地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住脚步,看着容时笑道:“公子便是我儿在外结交的好友?果然是神仙风采,仪态不凡,今日得见,云某才知世间还有如公子这般的人物。”
说着热情的招呼入座,吩咐下人上茶,脸上的笑容十分和善,云城城主本是一个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在府中积威深重的主子,除了在面对唯一的儿子时神情会稍有缓和外,下人们从未见过他如此刻这般情绪外露的时候,仿佛连眉眼间微不可查的郁色都在瞬间散去。
一时间纷纷在心中暗想,看来城主大人对少城主的这位朋友印象十分好,不然态度不会这般和善可亲。
仿佛印证下人们的猜测般,在之后的交谈里,云城城主不仅面色随和,言辞间对容时也颇为关心,问了不少家住何方,年岁几何,家中父母亲人状况等等的问题。
他的这些问题自然不会有人和他一一攀谈,都是云止在旁边一再打岔,推说朋友不善言辞,且今日刚认识不久,实在不宜过于探究,云城城主一腔热情才终于稍稍缓和了下去。
临结束交谈之际,又一再热情的留人在府中长住,并拍儿子的肩膀感叹道:“随之自小看似性子温和,实际最是淡薄冷清,虽相交的人不少,却无一个能与他交心的知己好友,如今好不容易得了你这一友人相伴,我也放心了许多了。”
这一番情真意切的感叹,让旁边的下人都不由跟着露出了动容的神情,云止面上笑容微淡,眸中同样闪过复杂之色。
这一场见面如果忽略容时从头到尾不曾说过一句话,或也可称是宾主尽欢,等两人从厅堂出来,已是暮色四合,西坠的金乌只在山头落下最后一点余晖,金红交织,艳丽非常。
因城中事务繁忙,又只有父子两个正经主子,城主府向来没有要特意聚在一起用餐的规矩,是以云止将容时送到客房之后,便准备告辞离去。离开时他脚步微顿,犹豫了片刻,朝容时低声说了句,“阿容好好休息,这几日我陪你在城中好好逛一逛,等尽兴了便送你离开。”
他十分自然的便换了一个称呼,容时看了他一眼,没有什么表情,双手一抬,将房门关上了。云止愣了愣,随即失笑摇头,在门口又站了片刻,方才转身离去。
随后的几日,果然如他所说,携着容时在云城的各处景致优美,或繁华的地点好好游玩了一遍。包括十里亭外香火鼎盛的庙宇;城东碧叶连天的十里荷塘;以及城主府建在郊外的避暑庄子。
虽然容时一贯的面无表情,不言不语,然云止的心情却显然十分不错,每日出游回到府中时,脸上的笑容都比往日更真切几分,城主府中的粗使下人都明显察觉出了这一点不同,就更别说对唯一的儿子十分关心的云城城主了。
又是一日,两人一早便登上马车出府,方将少城主送走的下人转身回府,刚一抬头,便见到了站在门内的城主大人,顿时被吓了一跳,连忙战战兢兢的问安。
云城城主此时的表情,哪有半分那日面对容时时的随和亲善,面目冷厉而威严,看了那下人一眼,问道:“少城主又和那位容公子出去了?”
下人以为他是不悦少城主这几日接连出去游玩,没有将心思放在正经事上,顿时更加小心翼翼了,不敢有丝毫隐瞒,回道:“禀城主,少城主说要带着那位容公子去翠芒山上赏竹,傍晚再回。”
云城城主听了,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没有再看战战兢兢的下人一眼,径直转身走了。
之后的两日也仍然如此,等到第三天晚上,云止照例将容时送回房间,笑着道:“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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