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林重问道:“你俩吵架了?我早就说过,我这个女儿啊!哪儿都好,就是脾气不好。我不知你俩为啥吵架,我问她她也不说。不过,不管她为啥吵,她那可真是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你可千万别计较啊!”
“妈,你这说什么呢?就是为了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我前一阵工作太忙,不能请假,这不今天刚好借机来看看你们!”林重说着把东西往桌上一放。
童娜他爸是个老实巴交的老烟囱,正躺在床上咳嗽,见林重提着烟酒过来,立马笑了。林重给他点上一根烟,又唠了些家常,岳母就已经把饭菜做好了。林重跟童娜吃饭也不说话,老两口东劝一个,西劝一个,好不容易把俩人撮合好了,看着童娜娘俩上了林重的车,这才放下心来。
林重开着车,看着后视镜中的娘俩,心中逐渐地踏实起来。可就是因为多日的紧张与疲惫,在这一刻放松下来,他忽然觉得很困很累,稍不注意,打了一个盹儿,前迎面一辆大卡车猛地打了几下喇叭,这才把他惊醒。他猛地打了一把方向盘,车停在路边,虚惊一场。
林重赶忙回过头问道:“你们没事儿?”
“你咋了?以前没见你开车打过盹儿,刚才可把我吓死了!”童娜嗔怪道。
“怪我,怪我!这些天太累太困了,见到你我就放松了。”林重憨笑道。
童娜本想再责怪几句,可看见林重憔悴的样子,又不忍心了,只说:“以后可得当心点儿,要早知道你累了,咱们就住一晚上再走,急什么?”
“我这不急着和你回去睡觉么?”林重嬉皮笑脸地说道。
“滚!回去分开睡,你睡地上,老娘睡床!”童娜嗔怒道。
西风、天晴的一天,柳若诚把林重约到西餐厅,开门见山地对他说道:“最近陆远南在追求我。”
“我以为你叫我出来是给你汇报放火工作的。”林重说道,“章鲁说了,这几天他在观察温度和风向,选个合适的日子就放火。今天非常干燥,而且风大,我估计应该就在今天。”
“我刚才说的话你好像没在意,我说陆远南在追求我,很狂热。”柳若诚再次强调道。
林重一怔,笑问道:“是么?那你感觉如何?”
柳若诚把头扭向窗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冷冷地说道:“我不知道,没什么感觉。他送我很多东西,除了玫瑰以外,其它的我一律拒绝了。”
柳若诚的意思很明显,林重太了解她了。他想起了大学时,柳若诚在面对几个富家子弟的追求时,也是这么给自己坦白的。因为每当这时候,柳若诚似乎毫不掩饰自己喜欢看林重吃醋的样子。那时的林重很青涩,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仅仅是沉默了一分钟,然后选择了对她强吻。那个吻是柳若诚认为自己到目前为止得到的最珍贵的礼物。
林重此刻还是不知该说什么,他想了想,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档案说道:“你看看这个人的档案。”
“何桂喜?他是谁啊?”柳若诚翻着档案问道。
“他小名叫喜子,是王妈的儿子,以前在间岛省,也就是延吉和珲春一带当伪满帝国军。说白了,他一直在围剿抗联。现在他在珲春当伪满警察。”
“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想说,你对王妈的关系网缺乏最基本的了解。你对她没有警惕性,这很危险。”
“我认为你多虑了。当警察的多了去了,那你还是关东州警察部的呢!难道我对你也要保持警惕?”柳若诚心里极不舒服。
“你心里清楚,我和他完全是两回事。而且就算你对我保持警惕,也是应该的和必要的,我丝毫不会觉得不舒服。我一提王妈,你就有排斥心理,我认为这更危险。我只是想让……”
“得了!你总把别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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