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铁门“咣当”锁上,达明慢慢地睁开眼睛,扑鼻而来是令人作呕的腥臭便溺味,由于空气流通不畅,室内显得有些闷热。他不仅穴道被制,而且还吸入了不少弥漫在空气中的滞锁气机的毒药。虽然此时他可以行动,但是气海中的真气就像湖水结冰一样,一点也调动不了,与一个没有练过武功的常人无异。他迟缓地在地上半坐起来,依靠在墙上,借着微弱的光线观察自己身处的地方。
这是一个废旧大肚子砖窑改造的牢房,半弧形的穹顶,只有前面的窑口可以进出,窑口用一扇沉重的铁皮蒙面大门封住,门中间有一个五寸见方的用于瞭望的小栅栏窗,窗的外侧还有一层左右推拉的掩盖门。窑肚里用粗如大碗的圆木做栅栏隔出了一排数间监室,就是一头猛虎也无法咬断圆木而逃生。监室前面一大块空地是刑房,放置着金木水火土各种怵目惊心的刑具。假如灯光明亮,可以清楚看到刑具上发黑的斑斑血迹。整个牢房除了顶上有三个烧窑的出气孔透入些许天光,就只有刑房墙上挂着一盏长明油灯,发出惨淡昏暗的灯光。
达明自从醒来后,除了有人送了一顿饭菜,其他人始终不见露面。达明通过观察窑顶的三个出气孔的光线的变化,判断自己已经关了一天多,这时应该是第二天的傍晚。
“咣当”,窑口的大铁门打开了,那个送饭的瘸子担着食担送来今天的饭菜。大概是潜龙会害怕有人吃饱了饭会闹事,所以一天只给这些囚犯一顿饭吃,只要不饿死人即可。
经过一天的观察,达明发现这里关押着七个人,基本上每一间监室关押一人,至于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他不知道。由于自己被关在尽头一间监室,所以只知道他的邻居是一个胖胖的有钱人,虽然这个胖子穿着肮脏,但衣料绝对是价钱昂贵的杭绸。这些被关押的人出奇的老实,既没有人吵闹,甚至之间的交谈都没有,一个个蜷缩在地上的干草上。达明曾试图与这个胖子沟通,无论他如何逗引,胖子别说说话,连看他一眼都兴趣缺缺。
在这种沉闷得令人要发狂的气氛中,达明又度过了无人理睬的一天。这种诡异的情形实在出乎达明的意料之外。本来他还想探探这伙人的底,看看究竟是哪座山哪个洞的妖精,抓自己是不是想吃唐僧肉。如今看这种情形拖下去,自己可就耗不起,要知道这山中一日,指不定外面就会发生不可意料的变化。
就在这时,大铁门又一次打开了,达明以为是瘸子送饭来了,抬起身子看了看,发现不是瘸子,进来而是一高一矮两个人。他们戴着鬼怪面具,穿着一袭宽大的黑袍,根本无法分辨男女。他们站在关押达明的监室边上,睁着四只精光四射的怪眼,凶狠地狞视着达明,足足有半盏茶的功夫没有说话。
达明挣扎地站起身来,走到栅栏前,扒着栏杆,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渴发裂的嘴唇,嘶哑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私自关押朝廷命官,乃是杀头的重罪?”
“混蛋东西,你已经死到临头了,还在摆什么官架子,真是耗子睡猫窝,不知死活的东西。”矮个的面具人发出几声瘆人的冷笑说道。
“老兄,就是因为死到临头,所以才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要了老子的命。不然的话,老子到了阴曹地府,在阎王爷面前也不知状告何人。我总不能说是阿猫阿狗无端杀了我,你说是不是啊?”达明嬉皮笑脸地胡扯着。
“唔,你小子算是有种,到了这个不亚于地狱的黑狱,居然还能东扯西拉笑得出来,难怪当初长上一心要你归顺我们。说句实在话,老夫十分欣赏你这种胆色异人的年轻人,可惜啊可惜,你为何放着美女任你选,金钱任你花的康庄大道不走,偏偏劳心劳神、费力费劲要和我们对着干,真不知你是缺心眼还是一根筋?”高个面具人摇着头,感叹说道。
“不可能,你们何时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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