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求见朱祐樘,欲给何鼎求情,那时朱祐樘正批阅奏本,心中颇是不耐烦,便随意应付过去。
而今张均枼再回想此事,顿时心生一计,趁着张延龄就在这儿,她便吩咐道:“你速速回府,让你哥哥找几个人,去乾清宫给何鼎求情。”
张延龄闻言一愣,惊道:“给何鼎求情?阿姐,你可是糊涂了?何鼎把我三哥打成那副模样,阿姐还要找人去给他求情?”
“你果真得去国子监深造了,”张均枼道一句,而后便坐下,张延龄追问:“阿姐,为什么要找人去给何鼎求情啊?”
“你若想叫何鼎吃儿苦头,便照着我的去做,”张均枼到底是不想叫张延龄也涉及前朝后。宫的污水,是以总不愿同他解释太多。
张延龄似懂非懂的头,张均枼嘱咐道:“切莫叫求情之人一同前去。”
闻言张延龄不解,问道:“那怎么去?”
“一个接着一个的去,”张均枼道:“最好,二人之间不要有间隔。”
自古为帝王者,最忌内外勾结,本朝便有两个活生生的例子,一个是成祖朱棣发动靖难之役,夺侄帝位,二是英宗朱祁镇发动夺门之变,复辟西宫。
而张均枼之所以如此,便是为了诬蔑何鼎与朝中外臣有所勾结,她找人去给何鼎求情,一来去的人多了,即便朱祐樘起初以为何鼎人缘好,那他也定然会起疑心,二来,朱祐樘这会儿正批奏本,求情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去,总会叫他厌烦。
那些都是去给何鼎求情的,朱祐樘又岂会怀疑到张家人的头上。
当日,张均枼便听闻给事中庞泮、御史吴山、工部右侍郎曾鉴及主事李昆,这四人,连同几个她未曾听过的官,前去乾清宫给何鼎求情,果真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期间倒也有些间隔,只是颇短。
下傍晚之时,张均枼便去了乾清宫,那时朱祐樘尚在气头上,张均枼进殿远远望见他坐在书案前,抬头扶额,眉心微蹙,双目紧闭,看来果真是气着了。
张均枼便一声不响的走去他身后,贴心为他揉肩捏背。这般手感,朱祐樘虽不曾抬眼看去,却也知是张均枼过来了。
“陛下怎么了?”张均枼柔声问道。
朱祐樘仍旧扶额,只是睁了双眼,轻叹一声,言道:“昨日才将何鼎下狱,今日便有人过来给他求情。”
张均枼道:“那许是何鼎人缘好。”
朱祐樘听言果然反驳,放下手臂,回身望着张均枼,道:“那么些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过来,这个何鼎,恐怕不简单!”
张均枼并不接话,何鼎与她有过节,这个时候,她不应话。
忽闻侍卫通传,言道:“陛下,进士吴宗周在外求见。”
朱祐樘拍案,斥道:“不见!朕谁都不见!”
那吴宗周倒是聪明人,他望见张均枼也在里头,心知此事是她策划,便故意引她注意,噗通一声跪在殿外,直接道:“陛下,何鼎冤枉,微臣故来此求情……”
朱祐樘愈加恼怒,同侍卫道:“让他走!”
“是,”侍卫不管那吴宗周还什么,直接将他拖走。
同为宦官,张瑜作为主管都未曾道什么,殿中却有一宦官忽然走至正中央,言道:“陛下,今日过来为何鼎求情之人,多得数不胜数,只怕是,其中另有隐情。”
张均枼听闻此人这么,不免一愣,朱祐樘问道:“什么隐情?”
却听朱祐樘道:“陛下您想,何鼎虽在司礼监当差,却也并非德高望重之人,他又岂会有如此人缘,况且他昨日方才被下狱,今日便有这么多人过来求情,这消息传得竟是这么快,怕是何鼎此人,不得不防啊!”
张均枼暗暗放心,朱祐樘听闻此人这番话,心疑何鼎内外勾结的底气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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