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的供词,主使者,是孔子和孟子。”
闻言朱祐樘并无惊诧,亦无愠怒,他也知这案子并无主使者,如今何鼎主使者是孔子和孟子,也叫他哭笑不得,如今他这心里头的气也消了,便也不再怪罪何鼎,只是何鼎方才下狱两天,也不能这就将他放出来,毕竟张鹤龄头上的伤还没好,若是急着让何鼎出狱,那张家那头,怕是也不过去。
牟斌见朱祐樘并不接话,便问道:“陛下,那何鼎,而今该如何处置?”
朱祐樘随意道:“再关上几天。”
“是。”
张均枼回了坤宁宫时,正巧张延龄也方才过来不久,想来又是看望两个祖宗来的,她便随口嗔怪道:“天天见你进宫,果真是来看望阿姐的?”
见张均枼如此深情,张延龄经不住调侃道:“哟,阿姐这是吃味了呀。”
张均枼听闻张延龄调侃,便也迎合着他,随口端起茶盅,抿了一口清茶,应道:“是啊,我就是吃味了。”
“那改明儿我就不来了,省得阿姐吃味,姐夫又得怪我不懂事了,”张延龄亦是随意坐下。
听言张均枼重重的将手里的茶盅搁下,斜眼睨着他,言道:“你若是不过来给我请安,那你这辈子,就别想再从你姐夫要什么好处。”
张延龄假意道:“我堂堂建昌伯,还怕你一个娘们儿?”
听闻张延龄如此,张均枼也知他的是玩笑话,便也同他笑,言道:“翅膀硬了,胆子也肥了,一个建昌伯便叫你如此嘚瑟,你就这么儿志向。”
张延龄道:“我是伯爵,三哥是侯爵,堂哥和姑父是礼部侍郎。母亲和堂姐都是一品诰命夫人,阿姐又是皇后,姐夫还是皇上。我还能有什么志向,做人也不能贪得无厌,这是父亲的。”
闻言张均枼竟觉得欣慰,微微笑道:“你倒是比你哥哥懂事。”
张延龄未语,张均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而后问道:“你哥哥怎么样了?”
“他呀?”张延龄道:“好着呢,吃香的喝辣的。还左拥右抱的,哪里有个半死不活的样子,阿姐不必担心他。”
“这些话你是从哪儿学来的。莫不又是你哥哥教你的?”
张延龄不敢接话,张均枼站起身道:“过几日,你去国子监读书,以后不准跟着你哥哥瞎混。”
听言张延龄怔住。张均枼继而道:“我已同国子监的祭酒知会过。你直接过去就是了。”
“我……”张延龄自然不想去,道:“阿姐,我都这么大了。”
张均枼道:“我张家的男儿,必得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之人。”
“那我三哥呢,他可不是文人,”这张延龄跟在张鹤龄身后,已是愈发有张鹤龄的匪气了。
张均枼转身望着他。略显不悦的斥道:“你也想学他?”
见张延龄怔住不语,张均枼追问道:“你到底去不去!”
张延龄这会儿方才头。应道:“我去,我当然去,阿姐吩咐的,我哪能不依。张家的男儿,必得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之人,我肚子里空空如也,自然要去国子监深造。”
想当年,张峦也是以乡贡入太学,凭着自己的才学与本事,一步一步进入国子监读书,而今的张延龄,自然比不得张峦当年的文人风采,他能进国子监,凭的也并非自己的本事。
张均枼安排张延龄前去国子监读书,是觉得张延龄并不如张鹤龄那样无药可救,她想叫她张家,添一分士子之气。
(国子监是中国古代的中央官学,是中国古代教育体系中的最高学府,明朝时期,邻邦诸国仰慕中原文化,常派留学生至此学习。换句话,国子监并非寻常之辈得以进去的)
方才张均枼自乾清宫回来,亲眼见着朝中有两个言官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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