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方回的吃惊并不比我少,他直着眼睛盯着萌萌,喘息声粗重的像一口气耕了十八亩地的老黄牛。
“萌宝,你……”
“你什么你?老娘再说一遍,萌宝不是你叫的!”萌萌凶巴巴的冲赫方回吼,吼完又往嘴里塞了口草药,一边嚼一边龇牙咧嘴,“妈呀!苦到姥姥家了!赫小子我告诉你,你伤好了非得让我狠狠打一顿不可!老娘为了你,真是把这辈子都没吃过的苦全吃过来个遍了!”
我瞧着萌萌苦到扭曲的脸,就止不住的想打哆嗦,伸长了脖子,干咽两口唾沫,弱弱的伸手摘了片叶子下来,塞进嘴里嚼了几下。
“呸!呸呸呸!”我没嚼几下,就苦得受不了了,慌忙把草药吐出来,灌了两大口水漱口,垮着脸哀叫,“我的妈呀!这就是传说中的黄连吗?好苦!好苦!”
“这比黄连苦多了。”萌萌咧着嘴,“嘶——嘶——”的抽了好几口冷气,狠狠的瞪赫方回,“我特么以前连苦瓜都不吃的,赫小子,这可是救命之恩呐,我看你以后怎么报答!”
赫方回闻言,耷拉着眼皮子没吭声。
我脑子一热,脱口道:“这么大的恩,也就以身相许了。”
萌萌咀嚼草药的动作一顿,脸猛的一红,偏过头不自在的说:“姐,你别乱说。”
……
萌萌居然不是大声呵斥我,而是轻描淡写的一句“你别乱说”?还脸红?躲闪?
难道她真的……对赫方回动了心思?
我去!那可不行!我们家萌萌可是五讲四美的好孩子,赫方回这种万花丛中过的渣渣,他可配不上萌萌!
赫方回的反应倒是不淡定多了,狠狠丢给我一个白眼,冷声道:“司华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心一凉,得,赫方回这心肠,还真蛮硬的。
萌萌一听赫方回呛我,顿时怒了,摘了几片草药叶子,在手里用力揉了几下,揉的叶子烂糟糟的,满手绿色的汁液,然后不由分说的糊进了赫方回嘴里。
赫方回一个重病患,哪儿躲得过萌萌的攻击,被她捂了一嘴的草药,一张惨白的脸顿时扭曲了。
“呼——呼——水——”赫方回一连呸了无数声,把草药吐出去之后,额头青筋暴突,瞪着眼睛大叫。
我没绷住,笑得花枝乱颤。
赫方回狠狠的瞪我,大声朝我吼:“司华年,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你这样笑一个重伤患者,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诚实的摇头:“不会啊,我的良心舒坦着呢。”
赫方回闷了一口气,脸色铁青,狠狠冲我呸了一口,把脑袋扭开,不理我了。
萌萌给他敷了药,漱口之后,啃了几口压缩饼干,叫赫方回起来指路。
赫方回的脸色虽然还是很不好看,但到底是特种部队出来的,身体素质倍儿棒,已经能强撑着坐起来指路了。
萌萌开车,我在后座坐着,照应着赫方回。
“对不起啊,刚才不应该笑你的。”我栽着脑袋,悻悻的道歉。
不管怎么说,他遭这么大的罪都是因为我,我不该落井下石的。
赫方回丢给我一个白眼:“切!总算是听见你说了句人话。”
……
算了,伤员都傲娇,我忍了。
萌萌却不乐意了,头也不回,慢条斯理的开怼:“我说赫小子,你这嘴巴是浇农家肥长大的吧?怎么就那么臭呢?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赫方回脖子一梗,拉开了要回击的架势,但喉结上下滚了几下,却没吭声,只是狠狠的哼了一声。
萌萌扬起手,冲我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我被她孩子气的反应逗笑了,我一笑,赫方回就瞪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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