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她不知道。冥冥之中,似乎自有牵绊,让她走不了,避不开,逃不掉,注定只能祭奠了这一生。
窗外,寒星疏朗,朦胧的月光穿过屋前垂落的丝绦,斜射到地上,如雾如烟,如水如霜,落了一地的银华。
一声叹息却为谁?
过了两天,礼部拟定的请诏下来了,冯管家派人到秀风院来说,让二小姐更衣肃容,速到大厅接旨。
甄榛打理好行装,便带着秀秀与春云一起赶往大厅。
赶到大厅,甄府的主子们都已经到齐,待甄榛一走进去,便有几道目光齐齐射过来,最为明显的是甄颜,她还是个不大懂得掩饰情绪的娇娇女,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宴上的那次失误,想必又怪在了她的头上。
甄榛微一哂笑,目光扫向站在甄仲秋身边的贾氏,贾氏眼中的恨意转瞬即逝,但还是被敏锐的甄榛捕捉到了。
甄容待字闺中,迟迟不嫁,她又岂会不明白贾氏的心思?那场中秋皇宴,宣帝暗指她日后乃贵极之人,几乎是毁灭了贾氏的幻想,贾氏没有理由不恨她。
那晚的事情一直压在她的心头,可是如此想着,忽然轻松了许多。
韩氏获得御赐的谥号,这对于甄府来说是个莫大的荣幸,作为女儿的甄榛是这件事情的最大获益者,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圣旨宣读后,连那老太监都对甄榛有了几分敬意。
最不乐意的,自然是贾氏。
然而贾氏便是这样的人,无法逆转的事情便不会再去做无谓的挣扎,而是顺其自然,再从新情况上寻找可以下手的机会。
所以,当圣旨宣读完毕,她竟半点不见郁色,脸上的笑容温和大方,端出的气度十成十当得起丞相夫人这个身份,叫甄榛看了,也不由得生出几分佩服,也难怪自己的母亲会输给这样的人。
“虽说姐姐去得早,但是皇上御赐了谥号,这也算是府里的一件喜事,不如今晚一家人喜庆一下,也算是告慰姐姐的在天之灵。”
“我母亲只有一个亲弟弟,并不曾再有其他姐妹,夫人请自重。”甄榛淡淡说,嘴角微微一哂,“倘若夫人也想要一个谥号,眼下可以早点争取了,正如夫人所说,这御赐的谥号确实不是每个人能得到的,早点争取,可能会大一些。”
一番冷嘲热讽说下来,贾氏的脸红白相替,这小贱人竟然诅咒她短命!
“甄榛,你什么意思?!咒我母亲不成?!别以为你那死去的老娘得了个谥号就了不起了,你也就这点沾死人光的本事……”
“颜儿!”甄容连忙喝住甄颜,以防她又说出什么忤逆的话出来,她转过脸看着甄榛,歉意的笑了笑,“榛儿,你知道颜儿的性子,莫要与她计较。”
“姐!你是相府的嫡出大小姐!论嫡长,你都比她要有资格!怕她做什么?!”甄颜不服气的大叫。
甄榛冷眼看着,平静得仿佛事不关己,任由她们说下去。
“够了。”一直没出声的甄仲秋喝了一声,还准备继续辩驳的甄颜立时住了嘴,待那平静得像古井般的目光一扫过来,她心里打了个突,觉察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躲到贾氏的身后,再也不敢吱声。
“堂堂相府三小姐,像山野村妇粗鄙无状,你除了嘴皮子厉害,还会做什么?!”他的眼神里写满不耐烦。
这种眼神让甄颜无比害怕,眼里很快就逼出了泪光,看得贾氏一阵心疼。她捏了捏小女儿的手,安慰她不要害怕,心里又是一阵怨恨。
要不是那小贱人挑起的话头,就不会有这些事,她一定是故意的!
“老爷,是我没管好颜儿,你要怪就怪我吧,你也知道颜儿就是个急性子,嘴上把不了门,说了也就说了,她心里未必是这么想的。”贾氏好声好气的哀求,将错误全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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