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仪出气,这会子逮着了人,哪肯罢休!
她停了脚步,看着冯小怜笑,“上次听你说玄儿也是带了未过门的王妃到这地儿来,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可见你们两个感情甚笃!”
冯小怜面色变了变,却勉强笑着回应,“谁说不是?这还未过门就如胶似漆的,过了门,还不得天天腻在一起了。”
耶律玄听着这话,酸溜溜的不成样子,他皱了皱眉,对南宫仪那边招了招手。
南宫仪起身提着裙摆走了过来,按照宫中的礼仪,给太皇太后跪了下去,“南宫仪见过太皇太后、皇太后!”
太皇太后也没叫起,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冯小怜得意地勾起了唇角,挑衅地盯着她。
南宫仪知道太皇太后这是给她来个下马威呢,在耶律玄那儿没赚着便宜,估计要在她这里找补回来呢。
虽然地上坚硬冰凉,但她只能咬牙跪着,心里一边咒骂着这万恶的旧社会,面上还得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上次听太后说,你亲自查验了周怀山的尸身?”良久,太皇太后才发话。
南宫仪的膝盖已经又麻又痛,额头上微微地渗出了细汗。偏太皇太后的话她不能不答,只好点头道,“是,皇太后说得没错。”
“放肆!”话音刚落,就听头顶一声断喝,差点儿没有把南宫仪给吓得魂魄出窍。
“你堂堂南陈公主,摄政王妃,竟敢不顾礼法纲常,抛头露面来做贱民的事情,成何体统?”太皇太后声色俱厉地喝问着南宫仪,大有把她给生吞活剥的架势。
冯小怜一见自家姑妈开始发作这个小贱人,也跟着添油加醋,轻笑道,“皇弟身份尊贵,玉树临风,战功赫赫,而我们未来的摄政王妃却这般行径,着实难以匹配!”
她一边说一边讥讽地笑着,巴不得太皇太后收回成命,不让南宫仪嫁给耶律玄才好!
耶律玄一看这姑侄两个一前一后对付起南宫仪来,心里就来了气,当下也不管她们是不是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弯腰一把就把南宫仪给扶起来,还体贴地说了一声,“看你这丫头傻的,太皇太后最是仁慈,见不得人跪,你还跪那儿惹她老人家生气!”
边说边替南宫仪拍了拍衣襟上的灰,顺势给她捻了捻酸麻的膝盖。
南宫仪稍稍活动了下,觉得好受多了。心里不由暗笑:这个耶律玄还真是有意思,当着太皇太后的面不让她跪,还得给她找一堆理由,估计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快要气死了吧?
想到这里,她连忙配合地着急起来,“哎呀,我们南陈最重规矩礼仪,我以为到了北辽,也是这样,谁知道太皇太后竟然这般仁慈?”
一句话,堵得太皇太后又气又无处撒。
动气吧,又让人说她不仁慈。不动气吧,这口气只得憋在心里。
她也算是能憋的,硬是狠狠地把那口气给咽了下去,但却不打算放过南宫仪,那双精光四射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南宫仪,冷哼一声,“看在摄政王的份上,哀家不把你赶回南陈。但你这般没有妇德,哀家不得不好好教教你,免得将来丢了摄政王的脸!”
南宫仪闻听心里咯噔一跳:这老太婆什么意思?难道要亲自上阵教她规矩?
果然如她猜测,就听太皇太后转脸对耶律玄说道,“玄儿,你母妃去得早,哀家不得不操心你的婚事。如今摄政王妃不懂廉耻,哀家不得不过问。”
南宫仪一听这老太婆骂她不懂廉耻,不由得怒了:奶奶的,不就看个尸体吗?至于这么上纲上线的?
当初是她下旨赐婚的,硬把她塞给了耶律玄,害她过不上自由自在笑傲江湖的日子。如今见他们感情好了,又要倒打一耙,来个棒打鸳鸯是不是?
心里腾腾地燃烧着小火苗,南宫仪欲待上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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