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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清晰无遗。“我也听说了。”她答道“程方愈回去之后来过一封信我那时才知你爹为人所杀。你们青龙教因着这把剑认定这事是君黎所为但你可知君黎早在出发前就把这剑埋了我亲眼见着的——他根本没有带它去青龙谷。”
    刺刺的目光始终停在剑身那一线露出的暗红。“是啊青龙教都相信这事是他我也从没有怀疑过。”她轻声道“直到——我看过你那封信。”
    “我的信里……”秋葵踌躇了下“我信里应该没有提这事。”
    “就是因为没有提。”刺刺抬起头来“我看第一遍的时候只觉得每句话都如鞭挞于我身只觉得心中痛极难言但看完不知为何还另有种奇怪的感觉。所以我又看了一遍。”
    她停顿了一下:“第二遍看我才意识到——你好像只知我娘过世根本不知我爹也没有了。若如此假设再看你信中行文便没有了那种奇怪的感觉。”
    秋葵明白她的意思。当时自己的确不知单疾泉已死只以为刺刺虽经丧母之痛但还有个父亲可以依靠对她并无流露出过多同情怜惜甚至认为——这父亲可能至今还在对刺刺说些什么坏话信中自然不可能对单疾泉有任何敬语避讳亦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厌憎。
    可——如她自己所言若她当时知道她下笔之时或许多少会换一番心情语词。
    “其实你骂的都对。”刺刺苦笑了下“但我还是相信就算你再是看不上我爹的行事你也不会单单只提及我娘却只字不提他的死除非你根本不知道。但我爹——是在我娘之前出事的。如果我娘的凶讯都已经传到你这里没道理我爹的却传不到。”
    显然这番道理她已经在来的路上反复推敲过了。“我想如果君黎哥回来这些事情该是他亲口对你说。就算——他一直没回来你和沈大哥也一定会设法去打听那日发生之事你在禁城那么久一定会有能与你讲述当日所见的人若我爹真是君黎哥所杀禁军去了那么多人定有人知情传开不可能单单不与你说这事。我也不知——不知是不是我自己还心怀侥幸我总希望——就算君黎哥和青龙教早已结了深仇少这一件也没什么不同——我总希望……这件事或许真的不是他做的……”
    她开始讲这番话时分明很冷静可说到这里还是忍不住变了容色失了本声。“秋姐姐你不知道”她哭出声来“我爹曾经刺过他一剑想要他的性命。我也不知道——我在看到爹留下的遗书前我也从来不知道!就算他真的寻我爹报仇我也……我也无话可说可我还是希望——不是他!”
    “刺刺……”秋葵忍不住伸手轻抚她的肩想要安慰她可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深心里她依旧恨恶单疾泉——哪怕他已死了。单疾泉对君黎做的又何止是“刺过他一剑”?
    “不是他。”她还是道“‘逐血’他确实已埋了众目睽睽都看见的。禁军去青龙谷也根本没有遇上过你爹。”
    她缓缓向她解释:“当天君黎离开青龙谷之后没有按约与禁军两司会合那侍卫司长与我们认识回临安当晚就找来一醉阁想看看他会不会来这里当日发生之事就是他告诉我们的。从头至尾他没提过君黎或是禁军与你爹打过照面不过那时我们并不知你爹遇害也不可能特意细问确认。后来——看过程左使那信后我也颇感吃惊才又找他打听过一次。他说——确实没有遇见过只有在距青龙谷四十里左右应当是禁军抵达青龙谷的当天早晨君黎独自走过一段山路那段时间没人跟随如果真遇上过你爹只除非在那个时候。可——他那天真没有携‘逐血’带去的应该是另一柄剑‘伶仃’。侍卫司听我说过此事之后后来也派人去先前埋剑之处看过‘逐血’确实被人掘走了可要说是君黎自己埋下又自己偷偷挖出来这绝不是他的行事。”
    “你说……当天早晨。”刺刺喃喃道“那不是。不是那个时候。我爹的尸身……在禁军攻谷的前一日就被发现了。”
    她好像舒了一口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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