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被人拍了一记——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见阿合的声音“叫大嫂!”阿义不及多想脱口道:“大嫂!”然后才恍惚觉得仿佛曾几何时遇见过这样的情景。
“大嫂回来了!”阿合有意提高了声音招呼着。
秋葵陡然听到两人这称呼微微一怔随即蓦地回身。刺刺裹着一件厚厚的白色斗篷就站在门口脸颊带着烈风吹过的通红。一股莫名的酸涩忽然升到了鼻翼她几步走出柜台好像怕认错了人般走到她面前才敢确信:“刺刺是你……”
“秋姐姐”刺刺看见她眼中生澜仿佛——分不清究竟那离开的数月是梦境抑或眼前的相遇才是梦境。她嘴唇轻轻动着“……我回来了。”
秋葵目中泛红上前抱住她仿佛——那些质问都已不需要——只要她来她就已经知道她的答案。
那面老掌柜回过神冲着无影便喊:“小子快去啊!发什么呆?”无影一时还未会过意老掌柜气道:“还不去告诉凤鸣就说小刺刺回来了让他赶紧过来!”
无影“哦哦”连声向外便奔。“多忙都得给我叫回来听见没有!”老掌柜补上一句。
外面传来无影的声音:“知道了……!”
老掌柜又忙向刺刺道:“赶路饿了吧?快进来正好一起吃饭。”
见刺刺似乎踌躇了下他便道:“你在这还客气什么都是自己家里了阿合赶快的。”
“来了来了。”阿合同阿义已经识时务地把饭端了出来。这面秋葵将刺刺拉进来。“秋姐姐”刺刺拉住秋葵的手“我收到你的信……”
“嗯。”秋葵却只道“先吃饭。吃完再说。”
刺刺被她拉到桌前。她出来时只及带了很少的干粮赶路又急这会儿确实是很饿了便没有拒绝。只是环顾堂中她还是目中酸涩忍不住问:“君黎哥一直——还没回来过吗?”
秋葵一默才道:“嗯。没消息。不过要是知道你肯来见他说不定——就愿意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他——他就没事?”刺刺追问“你信里说他伤得很重不是吗?”
秋葵又沉默了一下才道:“沈凤鸣笃定说他没事。等他来了你问他。”
刺刺才轻轻哦了一声。
听闻刺刺回来这一醉阁后头诸人轮着个儿地到前头来探看见她好好地拿起筷子在吃饭都放落下一颗心一时间几乎要觉得“大嫂”两个字说不定真是可以叫的。只有刺刺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按捺住了心中那些涌动狼吞虎咽着才能没将之流露出来。于她而言——在这堂中与人举箸同席只是那段日子里最寻常而熟悉的一部分而已。可现在她说不清重新回到这里这颗心里究竟交杂了多少乱绪。
“小刺刺你的房间都给你留着。”老掌柜等吃得差不多笑呵呵道“东西都在。你走得急当时……君黎公子说你还回来。小子们天天擦扫谁也不敢怠慢。”
这句话好像终于令刺刺绷不住了自己。“好。”她放下筷子不知道还应该说什么所以强忍酸楚只说了这一个字。
“要不要去看看?”
“好。”
秋葵陪着她去了屋里看着她放下行装忽然苦笑了下。“这段日子我总是想着你怎么那般绝情连个信都不来对君黎丝毫不闻不问。”她道“现在你来了我却又想他可也够狠心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放着你不管不顾。”
刺刺的手稍稍一停没有说什么还是顾自先将行囊打了开来。秋葵一眼就瞥见自己的信在其中。
“我那封信里有些话说得重是我……怕你不肯来。”她下意识解释“我那时不知你爹也出了事所以……”
“对我来这里想问清楚的第一件事”刺刺转回头来“就是关于我爹的死。”
她从行囊里取出一柄长剑递给秋葵“他是死于‘逐血’。”
长剑初看并不是逐血的样子但秋葵稍许拔剑出鞘逐血的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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