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能够看到人就放心了。”于邻钟垂下眼眸。
“若是……他其实已经不存在了,你要如何?”江澄小心翼翼地问。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于邻钟回答。
江澄无言。这个性子倒是跟他像极了,两个人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
他看着她在夜灯下熠熠的灰色眸子,知道他是拦不住她了。
原来这双眼睛下面从来不是悄无声息的井水,是暗流涌动的地河。
“那你何时走,有没有目的地?”江澄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三日后。先将云梦周边寻遍,不成,再沿路寻回余杭。”
翌日清晨,勤奋的江氏子弟一如既往地早早到练武场习剑。然而今天有些不同,几个小生一边扎马步,一边小声议论,罢了还脸上挂着晦暗不清的笑意,即使江宗主来检查,也掩饰不住他们激动的心情。
江澄很奇怪,看了看自己身上好像没有什么特殊的,又回头看了一眼于邻钟,她也很好,一如既往地挂着如沐春风的微笑。
可当他发现就连魏无羡看到他们两个也是脸上带着那种暧昧神情的时候,他实在憋不住了,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哪里很奇怪吗?”
“没有啊,我就笑笑,你没什么奇怪的,倒是于姑娘今天怪好看的。”魏无羡说着对他身侧的于邻钟行了个礼。
“魏公子还是一样会说俏皮话。”于邻钟还礼。
江澄“哼”了一声,他说不出什么俏皮话。
魏无羡赶紧把他拉过来小声地问:“江澄,你真是……真行啊。”
“我怎么了?”
“打扫的下人在你的房间发现了于姑娘的外袍,都在传些不正经的话呢。”
“!”江澄的脸“腾”地红了,愣了半天,小声问:“那怎么办?”
“不会吧,江澄!你该不会真的……”
“我没有!”江澄赶紧捂住他的嘴,向于邻钟那边望了一眼,“我……这是误会。”
这的确是误会。那外袍是昨晚于邻钟随手给他披上的,他回去的时候就这么披着回去了,本想是趁早再送回去,没想到给忘了,竟叫人看见。谁知道他们都传了什么不正经的话,有没有被于邻钟听到。
“嗐,我就说!你江澄什么人,去鸢锦楼能把人家头牌花旦说哭的男人,怎么会和一身正气的于姑娘有什么暧昧。”
“……”江澄感觉他在骂他,可又觉得贸然怼回去是承认了两人的暧昧关系。
江澄抱着手臂说别的,“你今天难得穿得这么周正,也好,一会儿金子轩要来找阿姐,一起吃个饭。”
“他来干什么?!你怎么还让他来,不怕他又惹师姐伤心吗?”
“他知道错了。射日之征结束后,没少寄信给阿姐。”
“那又怎么样?知道错了就原谅他吗?师姐可是一封都没有回!”
“无论怎么样,他人都已经快要到了,金家的人特地来莲花坞,指不定是来送礼赔罪的,我们不能太没礼数。”
“哼!喝酒去了!”魏无羡知道金子轩不敢在江家的地盘上欺负人,他又恶心见他,甩了甩陈情,袖袍一挥,出门去了。
“魏无羡!……真是越来越没礼数了。”江澄抱臂看着魏无羡远去,眼睛里闪过一丝忧虑。
“江宗主不必太介怀,金公子这次来大抵也是为了见江姐姐。就说魏公子有事出门,他不会介意的。”
自从百凤山围猎时金子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向江厌离表明心意后,他的行动也紧跟其上。经常寄来书信问候江厌离,途经云梦时总会带来一些礼物。
江澄对他的态度本就没有魏无羡对他的态度厌恶,他知道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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