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摘了围巾拖了外套往炕桌上凑,陈煊和老爷子就往里面挪了挪。
“诶你别说,这东西真的超管用诶。”陈媛一直没去过北方,更别说亲眼见过只有北方才有的炕了。此时东摸摸西摸摸,好奇地不得了的样子。外面零下三四度,里面竟然靠着几把火就可以这么暖和。
莫司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两个杯子,到了杯热水塞到陈媛手里:“先喝点儿热水,你刚才不是说渴了吗。”
陈媛双手接过捧在手心,小心翼翼喝了一口,顿时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于是凑到陈煊旁边,“老实交代,今天中午我俩都不在家,你做了什么好吃的给爷爷。”
“还能是什么,”陈煊正准备接着说,手机铃声便响起来了,他挑了挑眉回答当然是好吃的,手里顺势就划开了屏幕,是他发小的电话。
几句话后,陈煊挂了手机,一边穿着大衣,一边对几人说道发小请他去看看能不能在他家里也弄个炕。
“嗯,去吧,”陈媛点点头,“以后估计每户人家都得弄个炕了,你去的时候把原理也跟他们说清楚了,最好让他们都能独立上手。否则接下来你估计有得忙了。”
陈煊想着也是,又跑到自己的三楼的房间拿上铅笔啊、尺子之类的,还有当初设计炕房时关于搭炕的那部分,干脆就先把原理都给他们说清楚了。
之后半个月陈煊每天出去转一圈,看看那些正在建的炕的进度。陈媛听说有几人已经出师,被请到别的村子去了。
“这么一来,山上的树可就危险了。”有一天,陈煊回来,脸色颇为沉重地对陈媛说到。
陈媛被惹得发笑:“你就省省心吧。以前没电的时候,谁家不是土灶,怎么砍树,怎么堆柴,人家比你清楚。再说了,农村里谁家没有土灶啊,都屯着柴火呢。”
说罢老爷子也接上一嘴:“你这小子就爱瞎操心,什么时候能和小莫一样,我就一点儿也不愁咯。”
正陪着陈媛看老片子的小莫,呃,莫司:. . .想和我一样?太难,估计老爷子得愁一辈子。
陈煊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在炕上坐了一会儿,见没人搭理自己,在屋子里转了转又出门去了。
算了,在家里没地位,还是去带徒弟吧。
几家欢喜就有几家愁,而在这样突如其来的灾难里,欢喜的人家几乎没有,愁苦的人家倒是到处都是。然而更不凑巧的是,这贼老天,又大幅度地降温了。
有了陈煊的警示,再次降温这天,陈家人都躲到了地下室的房间里。电在前几天就断了,大家打供电局的电话,除了一片忙音就没有别的回答。家家户户好像都一夜回到了解放前,不管家里有没有蜡烛,总之都是早早就躲在被窝里睡了。
在搭炕床的时候,陈煊也多次提及要在房内准备充足柴火,也暗示过几天之后没准儿会再次降温。但这次能熬过去几个人,那真是听天命了。
陈家买的发电机终于派上用场,但是只敢在地下用。取暖器通电后发出黄色的暖光,烧炕的灶膛里的火就没有停过,莫司买的上好的室内用煤也点着了。就是这样三管齐下,地下室的温度还是高不到哪里去。
大部分时间里,莫司干脆把陈媛抱在怀里再裹上被子,陈煊也和爷爷挤在一起。好在当初在地下室里准备的食物足够,四人抱团取暖,慢慢地也熬过了几天。
在地下室的日子颇为难捱,习惯了在踩着地生活的人们,突然之间被限制在地下的一个小小的空间里,再加上天气冷,温度低,免不了心情烦躁不安。亏得有陈煊这个活宝,说说笑笑,尽量转移了大家都注意力,也没出现大的问题。
单调的生活是饿了就吃,吃了就睡。幸好陈媛给一个装电池的电子闹钟定了个时,每二十四小时响一次,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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