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真就成了不知今夕是何日。
电子闹钟响第十二次的时候,地下室天花板上出现了细小的水珠,这说明外面的温度已经没有刚开始的时候那么恐怖了。于是几人又多了一个活动,每三个小时擦天花板上的水珠,否则它们滴下来的感觉真不是那么好受的。
又坚持了三天,陈煊提出,可以出去看看了。
陈媛和老爷子当然还是在里面呆着,莫司和陈煊两人先出去看看情况。
于是这天,两天全副武装,一前一后从地下室到了地上。陈媛看着盖子打开又关上,光明出现了一阵又归于沉寂与黑暗,她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房间就像一个冰窟窿,没有风,却又是刺骨的冷。两人蹦蹦跳跳活动了一番,又拿房间里堆着的柴火烧着了连着小房间的炕。无论人住不住,烧起来检查一下是否有毁损是很必要的。
推了一下门竟然没开,陈煊又拧了拧门把,咔嚓一声,门把手被掰了下来。
陈煊举着个门把有点傻眼,看着莫司急忙澄清:“不是我,我没有用力!真的!”
“你让开一下。”莫司皱皱眉头,活动了活动腿脚。
陈煊急忙退开,这是准备用踹的了。
一下,两下,三下,陈煊在一旁听着都替门疼。三下之后再去推门,还是纹丝不动。陈煊有些奇怪,按刚才那力道,不应该啊?
莫司上前又轻轻地踢了踢门,抓住门把手往里拽了拽,整扇门都被拽了下来,一股凛冽的冷空气瞬间席卷了整个房间。
陈煊:……
原来外面的雪已经半人高了,堵着门根本推不开。
两人各拿着一把大扫帚,别的先不管,自己门前这这两三平米一定要扫出来,否则到时候雪一塌,全灌进屋子里。
安静,寂静,感觉整个空间都沉寂下来了。一片白色的天地之间,没有半点杂色。天上还是不见太阳,厚厚的云层阴沉沉的,好像能压倒所有的希望。
两人踩着雪往村子里人住得多的地方走去,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交流。
“婶子,你在不?”先到了之前来找两人帮忙的陈秀娥家里,一来两户人家住得近,二来两家的关系也比较好。大门前还有好几阶台阶,因此她家门没有被雪堵住。
叫了许久有使劲儿敲了敲门都没人答应,莫司抬腿,一脚就把大门踹开了。
最差就是人死光了,自然也就没人会来要求赔偿。要是里面还有活着的,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了。
当初陈煊帮人搭的炕房,两人自然直奔那个房间。
又敲了敲门,终于听见有人回应了。
门只开了一条缝,那人在门后面见是陈煊两人,又稍微打开些,“你们怎么出门了?外面雪停了?”是一个男人,声音嘶哑,虚弱。陈煊知道这是陈秀娥的丈夫王学国。
“叔,雪停了,外面也没有之前冷啦。”接着又说道,“在房间里呆了这么多天,出来活动活动吧,别在里边生病了。”
里面的人应了声好,陈煊递了一个保温杯过去:“叔,里面有热水,我出门带的不多,你和我婶子先喝着暖暖身子啊。”两人出门一共带了五个保温杯,里面都装着泡着西洋参的热开水。
里面似乎沉默了一下,接着门打开地大了些,伸出一只手把保温杯接了过去,有些哽咽道:“好,谢谢小煊。等叔收拾收拾就出来。”
“好嘞,那我们先走了。”
之后两人跑了十来户人家也扛不住这冷了,好在五个保温杯都送了出去,希望能有点用吧。那十来户人家都是在降温前修了炕房的。可就算是这些人家里,也有一家子都没熬过去的,那些没修炕房的人家,两人其实已经不抱希望了。
回到地下室,两人长长的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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