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几张桌凳。葛生原来也在这书院读过书,有手艺能干活,人脾气又好,所以书院就来请他帮忙修理。
干了小半天活,回到家里,哄了桐儿上楼睡觉,葛生拿出了自己的鲁班盒子,那里面,有两锭黄金。
“父亲,你既然做了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这个想来应该是不义之财,我明天就把它用掉,买了砖瓦、木料,重新盖四间大房做书院,造福乡里,也为你赎一些罪过。父亲,你泉下有知,给我指引方向,我要怎样做,才能既不伤了桐儿的心,又能让桐儿的孩子有爹有娘地长大?”
思考了半夜,葛生下定了决心。第二天一早,他在出去之前,立逼着桐儿跟他一起,去磁器行进货,到了地方,他也不吱声,让桐儿自己跟老板交易,等桐儿带着瓷器店的伙计,把批发来的东西带走,葛生也不跟着,径自去做他的事去了。
离开了葛生的帮助,桐儿只得自己进货卖货,桐儿脾气好,人又长的俊,生意自然差不到哪里去,三四天葛生没管她,桐儿竟然能自主做生意赚钱了。
看着桐儿的生意上了路,葛生有时干脆夜里就住在书院里,看着人盖房子,置办桌凳,尽量减少和桐儿在一起的时间。桐儿认为葛生太忙,回家才会减少,加上她这些天的生意一天比一天赚钱,白天进货、卖货,晚上的时候盘点货物计算盈利,忙碌充实地过着生活。能自己赚钱养活自己,这是桐儿从来没有过的愉快体验,因而,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只顾着黏着葛生了,偶尔有一点身体不舒服,也被能独立赚钱养活自己的快乐冲走了。
这样过了十几天,书院的房子也快完工了,葛生推荐宁永绥来这里当先生,因为房舍是葛生投资兴建,葛生为人又一贯靠谱,管事的人觉得应该没问题,答应了延请宁永绥,就是宁六子来这里当先生。
因为叶家和宁六子是亲友关系,书院便让叶老大去颍州府延请宁先生。叶家听说书院要让宁六子当先生,一家人都很高兴,叶宁氏吩咐叶老大赶紧去找宁六子来,即刻启程。
叶老大去了颍州府,十天了还没回来,叶家一家人着急,葛生心里也暗暗地着急,他怕宁六子坚持着“唯祝兄与妹福寿绵长”,不肯回来,如果那样的话,葛生为桐儿和桐儿肚子里的孩子安排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这天,葛生跟叶老板夫妇商量事,葛生为了让老人们安心,答应他们:若是过两天叶老大还不回来,他再去颍州府,亲自接妹夫回来。
没等到葛生出发,叶老大和宁六子一起回来了。
原来,宁六子回了老家,他大伯的一个儿子——他的堂兄,祸乱时住在乡下田庄,管理着家里的大片土地,因而也保全了性命,祸乱一过,六子的这个堂兄就回到老家,埋葬了父母家人,收拾了宁家大院。虽然钱物被抢走,但宁家房子还在,田庄还在。等宁六子回到家,兄弟俩人抱头痛哭一场,然后,堂兄告诉六子:现在正是院试开考之时,六子读书多年,赶紧报名考试。
宁六子在葛家铜铺简直是百无一用,但到了考场却得心应手,考完试后没几天,正好叶老大来找。宁六子就让叶老大等几天,等考试结果出来,再一起回去。
不出五日,考试结果出来,宁六子如愿,考中了秀才,有了这个资格,做书院先生就是名正言顺的了。
宁六子想到自己从此再也不会被人当做废物,自己也可以挣钱养家,桐儿从此就是秀才娘子,也不会再看不上自己,心里非常得意。跟叶老大一路回来不再步行,宁家出了路费,雇了车马,一路送回来。宁六子这次来亳地,头上有功名,身上穿着光鲜,比起上次逃难来,模样心情都不一样了。
当宁六子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地来到门前拜见姑母,叶宁氏欢喜的不得了,忙着喊葛生、桐儿。葛生看到宁六子一改往日的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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