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墨云急着去看今天救回来的那个人,背着两个哥哥悄悄地过去。花栖已经收拾干净,安静的躺在客房里休息,伤口也都上好了药包扎了起来,墨云一进去他就醒了,起身道谢:“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还让我在此歇息,给姑娘添了诸多麻烦,有损姑娘清誉,我实在是。”
自小在边疆长大的墨云,看见打理干净以后的花栖,恍然想起一句偶然间翻到过的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若是世上有这样的人,必然就是眼前的这个样子了。她以为自己的两个哥哥就已经很玉树临风了,可是和眼前这个人一比,还是差了一点,就像现在单单坐在那里,不做什么就很好看。
回过神听花栖如此客气,墨云连忙说:“是我二哥让你回来的,我顶多就给你吃了几口梨,没什么的,你不用这么客气。”发现花栖换了身衣服,墨云想起今天宴会上看见的那几个修道之人:“你是修道之人吗?”
花栖听闻眼中流转出几丝沉重:“我只是一介凡人,不曾得见大道,更不曾济世救人,何谈修道之人,不过是有幸在清修之地念了几年的经书罢了。”
墨云疑惑: “那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啊?”
花栖苦笑: “姑娘可听过凌云阁?”
墨云回想了一下:“有点耳熟,但是却记不起来是什么。”
花栖说:“那就是我的师…,唔,有幸待过的地方。之前,凌云阁的掌门因为赤…一些事而发生了争斗,掌门不幸过世,而我也身负重伤,现在那些人正在四处抓我。那些人自称修道之人却手段毒辣,无所不用其极,且掌握的本领并非凡人可以抵抗。所以我明天就会离开,不能给你们带来杀身之祸。”说罢,神色凝重握了握拳。
墨云有些得意的挑眉:“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花栖思考了一下:“幽州刺史府?”
墨云摆了摆手:“非也,此乃镇北将军府,墨家军常年镇守北疆,与戎敌对质多年,什么样的敌人没有见过,再说了,我们也有会道家仙术的能人异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会怕那几个修仙之人?”
花栖还是担心:“可…”
说着扶着花栖坐下:“你就在这里好好养伤,养好了再说以后的事情,明天我就把你引荐给爹爹,如果你今后无处可去,可以在我们镇北军效力。”
昏黄的灯光闪烁着少女明亮而坚定的眼神,仿佛一束光照进身心都遭受重创的游子内心深处,有些意味不明的情绪滋生了出来。就算很多年后,花栖回想起这一幕,都能感觉到当时的心跳和烛火的温度。怔愣间花栖竟不知道墨云是何时离开的。
虽然墨将军说了禁足一个月,但是在意思意思了几天之后,墨云还是准备偷偷溜了出去。一大早,墨将军刚出府,墨云就穿好了一身小兵的衣服,跟在墨和的后面悄悄溜走,一路上墨云骑着马,听着墨和说着他这几日对那个新来副将的观察,仔细的思考要怎么给这位京城来的世子殿来一个下马威。
“据我观察,这个小白脸长得还不错,和手底下的士兵也相处的满融洽,把我们父亲也哄得很开心,初来乍到就能混成这样,这个小子不简单啊。”墨和发自内心的凝重。
“京城来的人个个都是人精,自身本领怎么样暂且不提,就为人处世这一点讲,这镇北军的大多数都要甘拜下风,不然怎么才能让当今圣上把他们派来这里呢?”墨云把手里的树枝扔的老远,语气非常不屑。京城派到军中的官职大多都没有什么真本事,又不能随便罢免训斥,历来都是很让父亲头痛的存在。
墨和眼神中有几丝凌厉:“不过来镇北军光会耍嘴皮子怎么行呢?我们可不养废物,更何况还是那么高的官职。”
墨云深表赞成:“父亲那一套忠君之事的态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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