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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白苏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屋里只剩了要燃尽的檀香,她望着昏沉的房间,将脑中几个我是谁我在哪儿我都干什么了一系列问题自问自答后,颇为羞愧的揉了揉生疼的眼。

    作孽啊。

    她都作了些什么悔青肠子恨不得一头撞死的冤孽啊。

    收好碎了一地的节操,她坐起来穿好鞋子站在地上蹬了蹬。

    鬼鬼祟祟去了门口,将门拉开一个小缝,往院子里看了看,阳光正好,盆栽青翠,非常好,没有人。

    于是轻手轻脚拉开门,又靠在门口四处警惕的望了望,很好,还是没有人。

    于是心平气和的拍了拍手,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摸着肚子准备去厨房祭一祭她的五脏腑,行到半路才低头看见自己在这明媚的阳光里穿的似乎很不成正统。

    站在院子门口想,嗯,还是要回一趟主殿找件衣裳端一端她公主殿下的架子。

    结果刚打开门就看见岳冬捧着一件蓝底金边绣翠竹的袍子,忧心忡忡的和木流低头说着话,木流神色古怪,眼里有些不可置信。

    岳冬看见她眼里一喜,将她那头散在头上乱七八糟的发和一身松松散散的衣裳看了个遍,眼神惊异了起来:“殿下——,你?”

    白苏茫然的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自己,复而揉了揉红肿的眼睛,一副疲倦不堪的模样:“咋了?”

    木流脸色也是一白,他看了看银泊走过已荒无一人的路,又看了看踏雪阁的牌子,僵硬的脸上碎了一道裂缝,一把拉住了岳冬:“我不知道,是这样的,我知道的话一定劝殿下了,不不,事情不该是这样……,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吧?”

    岳冬狠狠剜了他一眼,皱着眉头将衣裳抖开披在了她身上,颇有些母鸡护崽的模样,白苏神识还在模糊当中,就着她的手穿上了衣裳,还打了个哈欠。

    木流似乎备受打击,喃喃:“银大人明明看起来那么……”

    岳冬帮白苏收好腰带,正欲帮她束好袖,整理里衣又发现她小臂通红,一直蜿蜒至衣裳里侧,她忽而瞪大眼,颤巍巍指了指那伤:“殿下?这是——”

    白苏抬起手臂看了看,满不在乎的将衣裳扯下来,自顾自的束袖:“噢,大概是在师父房里搞的,没什么大碍。”

    “殿下!”白苏被她那大嗓门吼的一脸懵,瞌睡都醒了大半,自己在说什么都忘了个大概,她对上她不可置信又有些怜惜的目光,茫然了,她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吗,还是哪里说错话了:“咋?”

    岳冬吞了吞口水:“你方才,在哪里睡觉?”

    白苏束好袖,理了理衣裳,如实答道:“自然是师父房里。”

    岳冬眼睛瞪的更大了:“你……,你你你和他,已经——”

    她望着她,痛苦的闭上眼,又立马跪了下来,掀开了她的袍子,挽起她的裤脚,像看见什么邪祟一样,怔在了原地。

    白苏被她的动作吓的一哆嗦,又被她捉住了脚腕动弹不得,险些认为她也中了离火了,吞了吞口水:“冬冬冬姐?我们这么熟了,不用行这么大的礼了。”

    木流仍在怀疑人生,他抱着剑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嘴里说着些不可能难道是殿下主动的一类莫名其妙话。

    岳冬缓缓将她的裤脚放下去,理了理她的衣裳,像终于认命做了某个决定拍了拍膝盖站了起来。

    白苏望着她,不由自主退了一步。

    岳冬严肃的站着,郑重的拍了拍她的肩:“虽说对象不太合我的意,但既然殿下喜欢,那就罢了。”

    白苏一头雾水的望着她,岳冬沉下眉,托着下巴沉思:“其实这样想也好,珏王府就你一个后人,若是还能多些血脉,大家都会很高兴的。”

    白苏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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