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瘦弱的身躯颤抖不已。
双手紧握成拳,她很快又咬牙重新爬了起来,回到伊薇的床前。
床上的女孩仍然高烧不退,难受地闭着眼,呼吸像是喷吐着微弱的火焰,听不到世界的声音。
前一天,乌莉娅的晚饭——半块残缺的硬面包,被鬼珠刁难扔到了河里。伊薇扑进去抢救她们唯一的食物,虽然救回了面包,但浑身湿漉漉地吹了山里的大风,就此一病不起。
“好点了么,薇?”乌利亚俯在伊薇床前,温柔抚摸着女孩的面颊。极度心疼的同时,她眼中的神色那么绝望。
床上的女孩仍然烧得睁不开眼。她只是闭眼微微转了下头,小奶音也是被灼烧过的痛感:
“乌莉娅……想看……玫瑰花……”
乌莉娅神色怔了怔,随即露出一抹温柔的苦笑。
那已经是去年的事了。杂技团走南闯北,从不曾在哪片土地久滞。去年夏天,他们路过一处花园,大片的玫瑰花海热浪般起伏,释放着何等艳活而绝美的生命力。但那美景转眼即逝,他们一路前行,再也没有返回。
小伊薇记住了那片美景,至今没能忘怀。
“我给你。”乌莉娅柔声说。
现在已经过了玫瑰花开的月份,这对姐妹更完全没有离开这山谷,独自外出的自由。却见乌莉娅在活动帐篷里翻箱倒柜,找出一张破旧泛黄的日历纸。灵巧纤细的手指几度翻叠,很快,一朵近乎鲜活的玫瑰便已成型。
她将这泛着旧黄色的纸玫瑰放入近乎昏迷的伊薇手中。她弯下腰来,额头轻轻抵在她高热不退的额头,眼中的泪水,也一滴滴滑落在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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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
粗糙的男人声音混合着欢快喧闹的乐声,从账外响起:“一小时后,你们该上台了!”
说着,来者直接掀帘走进来,房间也随之充斥一股酒气的恶臭。
男人高大粗壮,眼瞳浑浊鼻头发红,右手拎了个酒瓶。他进来帐篷内,看到仍然闭目躺在床上的女孩,以及活动帐篷内的姐妹谁也没有更换表演服装,不由瞬间脸色难看了起来,嘴角狰狞地瞥了瞥:“换衣服!就快轮到你们了!”
“不可能。”
乌莉娅坐在伊薇床沿,握着妹妹细瘦的手,没有表情:“我们今天,没有办法表演。”
那已经不是恳求的语气,而是告知。
她那么绝望,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而不再挣扎:“薇的烧至今没退。我们今天不可能表演了。”
男人被气笑了。
接下来,他扔了手里酒瓶,一把掐住乌莉娅的脖颈,几乎把她腾空而起,露出一口黄牙:“跟谁甩脸色呢?恩?小丫头?”
说完,他把她一把丢去一旁,酒醉的步伐还有些摇晃,阴暗的目光瞄到床上,昏睡不醒的伊薇身上。
“装什么装!”他厉声说,一把掀了被子。
娇小的女孩病弱地躺在那里,仍然没有醒来。她穿一件别人穿剩下的过于宽大的旧衬衫,下摆露出盈盈的膝盖,白净绵软的小腿。缺了颗扣子的领口处,也露着偏瘦但精致的锁骨。
不同于乌莉娅的纯良如水,伊薇虽然也是纯净白软,但她身上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勾人心魄的奇妙魅力。让一把手都对她宠爱有加。
也就更导致了团里其他成员与日俱增的妒忌。
男人站在她床前,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眸子暗了下来。
“想不登台么……”
他自言自语,露出几分狞笑,那眼神已涌出阴暗的欲望:“也不是,不行。”
说着,那双肮脏的手就想伸过去。
“啪”一声!
被随意扔在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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