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倒不是他太过自笃,前边是有几次这样的情况的,园里的员工在台上捡到署名给他的礼物,他从前便一直怀疑是这姑娘,这回算是抓了个现形。
见江湾点头,他拨了下遮眼的刘海儿,“那我可拆了!”
小巧的礼盒包装并不扎眼,泛黄发旧的牛皮纸,微微蜷曲的细麻绳,轻轻扯开,微弱的阻力感由指尖轻轻震颤,被他打开,所盛之物跃然入目。
那是一对小巧的黑宝石耳钉,被台子上昏黄的灯光折射出一缕并不怎么灼目的幽光。
他垂眸轻笑一声,“老天爷倒是疼我,知道你给我送这来了,提前给腾出空来了。”他指了指空荡荡的左侧耳垂,“刚丢的,这下甭找了,省心!”
“你喜欢就好!”她紧了紧握着的拳头,尖锐之物带来的刺痛感蔓延在娇嫩的掌心,而她却甘之如饴。
由此,便又过了一年,不分寒暑,不惧风雨,没有年节之分,只要是他上的场子,十有八九他能在那个熟悉的角落发现熟悉的她。
习惯是种可怕的东西,两年的陪伴,纵使并没有太密切的关联,仍然能让人的内心不知不觉间就产生依赖。
他们之间的关系,既不能称之为是朋友,说是毫无关系又显得太过无情。
最熟悉的陌生人,这是他对他们两个之间关系的定义。
‘我不知道你的一切,却又比知道更加惺惺相惜。’
转变发生在14年,繁花似锦,蒸腾的热气浓情舔舐的初夏。
江湾压着步子亦步亦趋的跟随着他的脚步,而他显然并不知情,只是拎着棵烟,继续颓然的走在南京清冷的秦淮河畔,形容落寞。
他说不上来是失望大于心痛,还是心痛覆没了悲伤,来自女友的再一次伤害让他陷入了又一次的自我怀疑。
或许当初和她复合,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她永远不会明白他在她的面前能自敛到多么卑微,而她始终学不会满足,一次又一次的熄灭了他对于爱情所有炽烈的热情。
秦淮河畔的夜景,除了华灯霓虹,便是涛声拍岸,一切都是他看腻了的景色,一根烟燃尽之后,他咽下最后一口啤酒,从口袋了摸出火机。
然而烟在被点燃的瞬间,一只纤瘦白皙的手不知道从哪里伸了出来,从他的嘴里迅速夺走了那支烟。来不及反应,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姑娘动作娴熟的把抢来的烟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怎么你啊!”对于江湾的出现他感到十分的吃惊,这是他第一次在园子以外见到这姑娘,他看见她吐出一个浑圆的烟圈。
“嘿我说!姑娘家家怎么还抽上烟了!还我!”说着便伸手去抢。
江湾身子一错,正躲开他的动作。
“谁规定的姑娘家家就不能抽烟,有句话叫‘我抽烟喝酒烫头,但我知道我是个好姑娘’听过没有。”江湾夹着烟的手托在一侧,与他调笑着侃起了大山。
“那说的是我大爷!”张云雷做出一个习惯性的动作,伸手指,“小小年纪俏皮话还一套一套的,这两年场子没白捧!”他不知怎么,竟有些想发笑,乱成一团的心绪也开始被刻意的放轻、忽视。
江湾弹了下烟灰,“我可是花了钱的,你看我学到多少精髓?”
“我看你现在就差拜师学艺了!我们这一门是不收女徒了,你看哪家的师父最近招生收徒,说不定到头咱还能混个表堂师兄妹什么的!”
“怎么不是师叔!”她冲他眨眨眼,笑得一脸挑衅。
“嗬!口气不小,还想拜我师爷门下呢!”张云雷笑道。
人都是这样,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可以侃侃而谈,若是听者够意思的捧着,便能从中获得极大的满足感,所以当张云雷一说到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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