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你,过来。”将军挥手指出两个太监,“你们把她抬着,跟我来。”
话音未落就见从人群里走出两个人来,一前一后抓起沈卿,将她扛在肩上,跟着将军走出了院子。
“哎!我说你们两个倒是轻点啊!”沈卿皱起眉头嚷道,“你们两个又不是轿夫,这种抬花轿样的姿势一点也不舒服。”
“还轮不到你多嘴!”两个太监没多搭理她,仍就这么走着。
沈卿想挣开太监的手,一个使劲不好,砸在了雪地里。
膝盖上的伤口又裂开来,鲜血不断往外渗,成奔流不止之势。
“谁叫你乱动,找死是吧?”太监怒嗔,没好气的将她从地上提起来,重新扛回肩上。
沈卿不语,默默地看着身后拉出一长串的血迹。似粒粒红豆镶入雪地里。
走了许久,领头的将军下令:“我们到了,把她放下来吧。”
到了?到哪了?
两个太监识趣的松开了手,沈卿双腿一软,泥水一般滩在了地上。
“将军哥哥,我走不了啦。”沈卿知道他们既然历尽千辛将她带到这里,就暂且不会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将军看她一眼,闭上眼继续吩咐那两个太监:“既然走不了,那你们就将她抬到楼上去。”
接下来便又被束手束脚的扛了起来。
沈卿满心闷怨,被人想木偶样的摆弄让她很不平。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是空话,身子都不由己,虚无的幻想又能作何用?
当沈卿再次接触到地面时,是在一座高耸的阁楼上。
沈卿倚在窗前,目测这座年代略微久远的阁楼离地少说也有百丈高。下面是白茫茫的一片雪地,寒风瑟瑟的呼啸。
从没听朝堂大臣们说过宋国还有这么危险的建筑。沈卿下意识的往后退几步,隐约感觉碰到了什么东西。
仰头看去,正对上将军深黑阴冷的目光:“小丫头,先别急着跑嘛,你还没听我的条件呢,听完后再走也不急。”
“有什么条件一定要设在这种吓人的地方谈?要是不小心掉下去了多不好啊。”沈卿觉得心下一凉,不敢再往窗户下看。
将军笑了笑:“别担心,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压低了声音道,“我问你,你来宋国有什么目的?”
“求学。”沈卿回答的理直气壮,在她的记忆里,来宋国就是为了求学,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将军不屑的轻笑一声,又恶狠狠的盯着她:“只有这样?”显然是不信。
面对质问,沈卿面不改色心不跳:“真的只有这样。”
见问不出什么线索,将军终于放轻了语气:“如果我让你明日就离开宋国,你干还是不干?”
“我是不会离开宋国的。”
君无戏言,皇命难违,这件事诚然没有丝毫值得讨论的余地,沈卿的去留亦不由她自己说的算。
“既然你不肯接受我的条件,那就别怪我之前没提醒过你,切莫敬酒不吃吃罚酒。”将军把沈卿拉到窗前,迎面吹来刺骨的疾风,地下的树木与雪花浑然一体。委实高的令人胆颤。
冷风中沈卿睁不开眼,整个人被将军按在窗上动弹不得。耳边传来威胁似的声音:“是离开,还是从这里跳下去,你自己选吧。”
沈卿咬了咬嘴唇,尽量让头埋进衣服里:“若跳下去,又将如何?”
将军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个字一个字的缓缓说道:“你要是真敢跳下去,我们以后就再也不欺负你了,而且保证日后井水不犯河水,恩怨两清。”
其实他会这么说,是压根就不相信,有人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还能活着的。
说白了,从阁楼上跳下去,不殁也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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