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6年,司各特先生接替伦巴特先生的位置,被提拔为宾夕法尼亚铁路公司的总裁。去阿尔图纳的时候,他带上了时年23岁的我。这次离开匹兹堡,对我来说是一种痛苦的折磨,但是,我不允许任何事情对我的职业生涯有片刻干预。母亲对我的想法很满意,因为她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此外,司各特先生是一个十分真诚的朋友,“跟着领导走”也是应该的。
他晋升总裁引发了一些人的嫉妒;此外,刚刚上任时,他就遭遇了一次罢工。他不久前才在匹兹堡失去妻子,孑然一身。而在他的新总部阿尔图纳,他还是一个陌生人,似乎只有我能与他为伴。在他找到住处,把他的孩子们从匹兹堡接过来之前,我们在铁路公司的旅馆里住了很多个星期。他希望我能跟他同住,于是我就跟他一起住在同一间大卧室里。他似乎总想让我陪在他身边。
罢工运动愈演愈烈。我记得,一天夜里有人叫醒我,告诉我说,货车工人把他们的列车扔在米芾林,造成了这条线的拥堵,阻断了一切交通。当时,司各特先生睡得正香,我知道他过度操劳,而且过度焦虑,所以实在不忍心打扰他,可他还是醒了,我提议让我去处理这件事。睡意朦胧的他似乎咕哝着同意了。于是,我去了办公室,以他的名义跟罢工工人进行谈判,允诺他们第二天在阿尔图纳召开听证会,于是,我成功地使他们重新开始履行职责,交通又运转起来了。
想造反的不仅是铁路职工,还有维修车间的职工,他们很快就组织起来,加入了罢工的队伍。一天晚上,在黑暗中步行回家时,我注意到有个人一直跟着我。过了一会儿,他跟上来对我说:“决不能让人看见我跟您在一起。您曾经帮了我的忙,当时我决定,一定要报答您。在匹兹堡的时候,我去公司申请当一名锻工。您告诉我,当时匹兹堡没有这个职位,但也许阿尔图纳需要锻工,如果我愿意等几分钟的话,您就发电报问问。您几经周折地帮我问了,还查看了我的推荐信,给我一张通行证,把我送到了这儿。我得到了一份很棒的工作。我的妻子和家人都在这儿安顿了下来,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过过这么好的日子。现在,我想告诉您一些对您有好处的事儿。”
我听他继续往下说。他说,车间的职工正在迅速地签署一份文件,发誓要在下个星期一参加罢工运动。时间非常紧迫。第二天一早,我把这件事告诉给了司各特先生,他立刻印制了通知,张贴在各个车间里,通知上说,所有在文件上签了名、保证要参加罢工的人都被解雇了,要他们去公司结算工资。此时此刻,我们掌握了一份签名者的名单,把他们的名字公布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场恐慌,在千钧一发之际,罢工夭折了。
我在一生中遇到很多事件,比如以上的锻工罢工事件。在混乱中,一点儿关注或一句善意的话往往能出乎意料地产生巨大的作用。我从来没有忘记他们的善行。甚至直到今天,我有时会遇见我已经淡忘的人,而他们还能回忆起我过去给与他们的一些微不足道的帮助,尤其是当我在南北战争期间负责华盛顿政府的铁路和电报的时候,因为那时我能在自己管辖的铁路线上为人们放行——为一位希望去探望在前线受伤或患病的儿子放行,或者为一位获准把儿子的遗体领回家的父亲放行——我所提供的都是诸如此类的服务。这些行为的效果是:它们是无私的,而得到的回报是好的,其好的程度跟受惠于你的人对你的恭顺程度是成比例的。对一位穷工人行善比对一位富翁行善的价值要多出许多倍,因为这位穷工人也许在某一天会报答你。
就结果来看,主要能印证这个道理的一件事,发生在阿尔图纳跟司各特先生相处的两年里,这是一起针对公司,由我的第一个老板——杰出的斯托克斯少校审理的诉讼案,而我是主要证人。少校想延期开庭,又怕原告会传唤我出庭,于是就要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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