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园;只要能让我们和周围的邻家孩子高兴,她和父亲什么都愿意做。
我做的第一笔生意,就是象一个老板那样,雇用伙伴们当我一个季度的员工,报酬是让他们以自己的名字为小兔子命名。我们通常利用星期六假期来为兔子采集食物。现在回想起这件事,我的良心就会受到谴责,因为我让小伙伴们做了一笔吃亏的买卖,以这种独特的报酬——劳动所得的最微不足道的回报——为条件,整整一个季度,让大部分人都心甘情愿地跟我一起采集蒲公英和苜蓿草。唉!除此以外,我还给了他们什么呢?一个便士也没给。
我珍惜这个回忆,因为我认为它是证明我组织能力的第一证据,而我人生中的实质性成功就有赖于组织能力的进步——这种成功并不在于我自己的知识或造诣,而在于“知人善用”。任何人都应该重视这一点。我不了解蒸汽机,但我试着去了解比蒸汽机更难了解的机械工人。1898年,我们做了一次长途旅行,当我们在一个小小的高地旅馆落脚时,一位先生走上前来,向我们做了自我介绍。他是苏格兰实力雄厚的家具制造商麦金托什先生——后来我发现,他是一个优秀的人物。他说,他之所以冒昧地介绍自己,是因为他是那群采集兔粮的男孩之一,并以他的名字为一只兔子命了名。可以想象,见到他的时候,我是多么高兴——他是唯一一个我后来遇见的养兔子的男孩。我希望能永远跟他保持这份友谊,还希望能经常跟他见面。(今天——1913年12月1日,读到这份手稿时,我收到了一封他捎来的珍贵短信,他在信中重温了我们的童年往事。现在,他也收到了回信,那封信也将温暖他的心——就象他的信温暖我的心一样。)
随着蒸汽机的应用和发展,丹佛姆林小生产商的生意越来越不景气,最后,父母给匹兹堡我母亲的两个妹妹写了一封信,信上说,他们经过深思熟虑,打算上她们那儿去——我听父母说,这么做不是为他们自己好,而是为他们的两个儿子好。我们收到了回信,答复是令人满意的。于是,父母决定把织布机和家具拍卖掉。
拍卖的过程十分令人失望。织布机根本卖不到什么钱,结果,我们全家还需20多英镑才付得起去美国的路费。在这里,我得提一提亨德森太太的友好行为。亨德森太太是母亲一生的朋友——她总能吸引忠诚的朋友,因为她自己就十分忠诚。她冒险为我们支付了必不可少的20英镑,而劳德叔叔和莫里森舅舅为我们做了担保。劳德叔叔还为我们出谋划策,帮我们打理一切琐碎事务,于是,1848年5月17日,我们离开了丹佛姆林。当时,父亲43岁,母亲33岁。我13岁,弟弟汤姆5岁——他是个俊俏的白头发孩子,长着一对明亮的黑眼睛,走到哪里都引人注目。
我永远地离开了学校,只在美国读了一个冬天的夜校,后来暂时由一位法国家庭教师来教我,说来也怪,他是一个雄辩家,从他那里,我学会了怎样巧辩。我能读会写,还会算术,并且开始学习代数和拉丁语。我跟语法较上了劲,跟大多数孩子一样,我对人们打算用它教会我们什么知之甚少。除了华莱士、布鲁斯和伯恩斯的书,我几乎没有读什么书,但我记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诗歌。我该在这里提一提童年时代读到的童话故事,特别是把我带进一个新世界的《一千零一夜》。我贪婪地读着这些故事,就像走进了梦幻世界。
一天早晨,我们从心爱的丹佛姆林启程了。我记得,当公共马车走在通往查尔斯顿[查尔斯顿:美国西弗吉尼亚的首府和最大城市,位于该州中西部。]的煤运铁路上时,我泪汪汪地站在马车上,望着窗外,直到丹佛姆林消失在视野中,而最后消失的建筑物就是宏伟庄严的古教堂。在我离开丹佛姆林的第一个十四年里,我几乎每天都在怀念丹佛姆林,就象那天早晨一样——思忖着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见到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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