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的小军官说道。

    家安却生气了：“你娃娃快拉倒吧。我就是做了我该做的工作，和姜司令员的高瞻远瞩来，不值得一提。”

    最后军官不得不把跃进搬回来，给他父亲做工作。最后，王家安才开始口述自己的从军历史

    两个小军官拿出了小录音机，一边录音一边记笔记。王家安几十年色彩斑斓的人生画卷慢慢展开

    “老前辈，您放心。姜司令的回忆录是回忆录。你的人生经历我要写成一部文学作品。您和您的哥哥的事，十分具有文学色彩。您就请好吧。这些材料我给我们军区创作室，那里有的是写的秀才。”

    “你可别乱吹啊，弄得我老头子不好意思。”

    “爸，你别担心，人家都说了要写成。都是合理虚构，您最多就是个故事原型。别有心理负担。”跃进在旁边说。

    儿子这么说，王家安才不吱声了。但他一直唠叨的是，比起那些牺牲了的人，他作为幸存者实在没资格摆功劳。人家安慰了他多少遍，他才打消顾虑。

    “随你们吧，反正你们写的不是我。是个打日本的八路军而已。”王家安狡黠地笑道。

    公园一九九一年春天，离开故乡几十年的王家平终于回家来了。他是带着女儿春媛回来的。林晓燕不敢回来。她害怕上岸之后会被逮捕。

    “我和你不一样，我是军统人员。我抓过杀过共产党。你先回去探探路，问问那边的大官。他们说没事了我才肯回去。”

    王家平思乡心切，见说不通妻子。就同意自己先回去。两岸隔绝已久，有些顾虑那是不可避免地的。

    家平做了侄子跃进找来的轿车，从北京机场赶回家。此刻的王家凹村头已经是张灯结彩，弟弟家安站在路边看着驾车渐渐走近。

    车停下，鹤发童颜的王家平从车里下来了。

    “哥，你回了。”王家安裂开没牙的嘴，笑着。

    “我回了。回来给爷爷磕头啊。”王家平一开头，泪水便簌簌而下。

    王家安忙迎上前去，三只老人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红红的鞭炮点燃，在两位老人身后噼噼啪啪炸响。浓浓的硝烟散开，如同从当年抗战血火的阵地上远远飘来．

    “大伙计哎，要进山了，吹一曲《喜临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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