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司马南泽&阿耶娜(下)(第4/9页)  锦衣夜行(丝路锦医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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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挑的人一拨一拨地往我这儿送,竟也不全是你说的什么才貌双全,有些连你的寝中的奴婢都比不上。我便想,你在这里头是个什么心思,想来想去也只有如此了。”

    “我还以为你心伤得很,没空理会我呢?没想到你在这儿等着我,枉费我一片心思都花在你身上。”阿耶娜不悦道。

    司马南泽忙解释道:“你这番必思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你越是如此我便越是心有不安,这样的安排总让我心里头空得很,若真想帮我,那便陪我说说话也行,不瞒你说,在龟兹那么久,我发现真能与我聊得上话的,除了你之外,也没第二人了。”

    “哈哈,听你这奉承的话我倒是愉悦得很哪!罢了,就冲这份愉悦劲儿,你这朋友我阿耶娜便交定了!”

    而后的几个月里,司马南泽果真依言向龟兹国王逞上了不少听上去合情合理又无法拒绝的理由,助阿耶娜逃出压抑的宫廷,来到市井间肆意地放松。

    越来越多的交往中,阿耶娜把司马南泽当成了无法不说的知心好友,除了女孩子一些私密的事儿难以启齿以外,阿耶娜几乎事事都寻司马南泽商议,而司马南泽则从最初的恭敬奉命行事变成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状态。

    一日,阿耶娜又一次前行龟兹寻司马南泽,一路上一直在琢磨着一个词,很想知道这个词的意思,于是一下马车就马不停蹄地奔向司马南泽面前,还没等司马南泽反应过来,阿耶娜已经脱口问道:“司马,诗经里的‘风雨如晦’四个字该如何解呀?”

    司马南泽正在书房里研磨练字,见她风风火火地大步走了进来,脸上不免浮现了一个笑,这是近段日子以来他们之间的默契,阿耶娜隔三差五地给他寻一件有趣的玩意或是带他去哪儿散散心,而司马南泽则隔三差五地拿出一两本书给阿耶娜看,并答应她遇上不懂的地方可随时发问。

    这不,阿耶娜约莫是读到什么不懂了,于是出宫来寻他。

    司马南泽不急不缓地把手上的这幅字写完后,轻轻地将笔放下后,淡淡道:“‘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这几句讲的是一个女子在风雨交加、天色阴沉的时刻,听闻鸡群鸣叫不已,深深思念她丈夫的心情。因为思而不见,故而感到心痛怅然不已。也正在此时,她久别的丈夫突然回到了家里,女子定然是喜出望外。”

    阿耶娜一边听一边走近,点着头道:“原来是一道情诗。”

    “还是一首流传甚久的情诗。”司马南泽应道。

    阿耶娜细细地想着这首诗,对她而言,这样的心情仿佛在最近一段日子里越来越明显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心情算怎样的情形,但诗中所说的见着一人便喜出望外这几个字却让她体会颇深。王宫里寂静得很,虽然人是不少,但却没有一件事情让她觉得提得起兴致,只有每每隔个两三天出来寻司马南泽时心里会变得与众不同起来。

    她像一个小孩子一般每天扳着手指头数着出宫的日子;她带着雀跃的心情每天期待着司马南泽为她带来新鲜的事务,更期待着能在一些稀疏平常的日常里见到司马南泽口吐莲花的样子。

    诗里说,女子每日都在期盼着她的丈夫,这种期盼没有任何被迫也没有件何无奈,相反,他感到十分愉悦和满足,像一朵准备开放的夜来香在每每月色溶溶时便次第开放一样,自然而迷人。

    阿耶娜开始审视自己的这份心情,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寂寞久了才会如此,还是她从来就不知道寂寞的滋味,是因为有了真正的记挂和思念,这才有了欣喜的心情,而这个让她情绪翻涌变化的那个人,就是这近一年来与她越走越近的司马南泽。

    想到这里,阿耶娜不禁吓了一跳,而她因惊讶而抬起的头又在此时恰好撞在了司马南泽的下巴上,随即而来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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