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到六十左右呢?”
“可能有些难度……”
陆允信轻描淡写:“谢谢您,那我再思考一下,因为中午也接到了您隔壁招生办的电话,他们似乎更人文关怀些……”
又过了半个小时。
陆允信眉眼微扬地出来,遇到老师,礼数周全地叫“老师好”“老师好”,吓得几个平时习惯他面瘫的老头差点摔了手里的杯子。
………
考试两天过得很快,等待的十天却极其漫长。
程思青和江近城在第九天回来,刚好赶上陆允信生日,夫妇俩包了一个大红包。
两大家人坐一起吃饭,程思青夸:“小允个高成绩好,人也这么帅噢!”
江外婆端鸡汤过来:“就是眼睛睁不开,整个人看着没有精神气。”
江爸爸:“以后进社会就好了。”
“妈你懂什么,我们公司小年轻最近才给我说什么,这叫痞帅还是颓帅来着,”见江甜向自己走来,程思青“诶”一下,推女儿,“过去挨着陆允信坐啊,同龄人交流交流。”
“可我好久没见你想你啊。”
“你个磨人丫头。”程思青嘴上嫌弃,却是疼爱地把女儿搂在怀里,她给江甜舀了多少肉,就一视同仁给陆允信舀多少,明瑛时不时插两句趣话。
一顿晚饭其乐融融,吃了很久。
陆允信时不时瞟到江甜的酒窝,程思青在傅逸嘴里“教科书级的宠爱”,琉璃灯流转生辉。
他忽然有种冬天热汤入喉的感觉,熨帖温暖,让人流连。
第二天下午四点五十,江甜和陆允信并排坐在书桌前。
第三天江甜游戏直接挂机,陆允信还在敲键盘。
书房恒温,花藤招展,江甜偏头问:“我如果冲不到前二十,拿不到降分怎么办?”
“凉拌。”
“我在认真和你说……明明症状不明显,你还逼我吃感冒药,我考语文的时候真的超想睡,白加黑很无敌。”江甜紧张地转笔。
“那应该让你严重一点,垮掉后面五场?”陆允信还在“咔咔”点鼠标。
“程女士说考好了给大礼啊,大礼啊,”江甜咽口水,“她想我超过你,但超过你应该不可能,前二十就够了……真的,我以前光一中都要排到二十开外。”说着,她拉陆允信,“来,我们一起默念,前二十,前二十。”
陆允信见她脸红热,把空调温度从27调到了26。
江甜发着小音节拽他:“来嘛,来嘛,一起念,前二十。”
“像智障。”陆允信任由她摇。
江甜撇嘴:“还有两分钟。”
“哦。”
“还有一分钟。”
“哦。”
“三十秒,”江甜盯着时间直搓手,“待会儿你先查啊,你先查!我要给自己做思想准备。”
“分已经改不了了,你再怎么做思想准备也没用。”陆允信说着,流畅输入学号密码。
“你怎么不遮一下,要以后我是不是可以给你把志愿也改了。”
“记得住吗,rsyswxc0111,”陆允信把她腿上的暖手宝抢过来,嗤,“小傻样。”
“你才傻……”她忿忿着没了声音,指着屏幕,“你怎么会是第二,总分不低啊,都快七百了,你不该是第二啊。”
“第一是机改阅卷老师的模板,正式发纸质通知的时候排名会进一位。”陆允信点屏幕,“人家白底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再看什么——”
“你不要和我说话!我输错了学号!”江甜屏息。
“你密码用陆允信名字和生日陆允信同意了吗——”
“你不要和我说话!我忘记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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