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都是劝自己孩子别紧张,尤其心态放平。
程女士则是感慨陆允信真的太强悍,然后眼睛放光:“宝贝你觉得你和陆允信还差多少,有希望超过他吗,超过他妈妈给你一份大礼,超大惊喜。”
“人家好像已经在看大学那种高数了,”江甜有意在程女士面前美化陆允信形象,“而且人家费心费力给我讲题,我却想着超过人家,是不是不太好啊……”
“合理的野心是进步的动力,你不觉得这样很带感吗?”
江甜被教唆得蠢蠢欲动时,程女士又冷静下来:“看缘分吧,”她说,“身体最重要……你和小诗还在每天跑步吗?跑完步洗个澡睡觉确实挺好。”
“……”
“阿政说小诗有哮喘,最近天这么冷就停一停,开春再跑吧,”江甜嘟囔什么,程女士笑,“我叫小诗你还吃醋了,不是你说的不喜欢别人叫你小甜吗。”
江甜童年虽然迷恋二郎神,对自己和“啸天”犬谐音还是很不满。
电话的最后,程女士没急着道别,反而咳两声,不确定地问:“你外婆打电话给我说,外公又住院了,脑血管不好?”
“啊?”江甜怔一下,“什么时候”问话到了嘴边,反应很快地打转,“你现在才知道?”
对面默了一会儿。
“我和你爸爸今年回来吧,回南大过年,顺便请陆允信他们一家吃饭,好多年没见那孩子了,”程思青道,“我给你做你爱吃的排骨,”程思青鼓励,“期末好好考。”
“考好可以吃爸爸做的鱼吗,爸爸做的藿香鱼真的超好吃啊!”
“就这么嫌弃妈妈吗,”程思青吃醋,“妈妈做不一样?”
“不敢不敢。”
江甜和程女士打诨,笑声飘过凋敝的灌木,暗黄的叶片上凝着一层晶亮的白霜。
元旦假期结束一返校,就是一诊。
临考前夜,江甜给陆允信打电话,连打好几个喷嚏,陆允信听得冷脸:“让你洗完澡记得穿外套,说多少次你不听,再不听别想着我以后晚上接你电话。”
“我紧张,你都不安慰安慰我。”
“风这么大,赶紧滚进寝室,”陆允信不耐,“要怎么安慰?等你明天咳嗽头疼发烧给你买药帮你请缺考假?”陆允信呵,“还是等成绩出来看你努力一学期一诊滑铁卢小哭包哭唧唧勉为其难给你递张纸——”
“陆允信你很烦——”
“要乖。”嗓音低醇无奈。
江甜蓦地没了脾气,瘪嘴:“好啦,晚安啦……”
晚上十点半,陆允信这边刚挂电话,立马被教导主任叫了出去。
整幢行政楼亮如白昼,教导主任把陆允信带到办公室给他示意,自己却退了出去,陆允信狐疑地接起电话。
“是陆允信同学吗?你好,你电话之前一直占线所以冒昧打这里了,”对方很客气,“我们这边是清华本科招生办,一直有关注你,之前颁奖礼上我们也简单沟通过……想问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还是不限专业,然后北大他们的新生奖学金是一般是二万五,我们最高可以给到四万……”
老生常谈的内容。
末了,“你还有什么想了解的吗?”
“你们的降分条件。”陆允信平淡问。
“你应该已经拿到预录取资格了?”对方茫然,“所以这降分……”
外面老师们点了宵夜说话声热闹,陆允信身体斜在教务处方正的办公椅上:“会考虑异地恋问题。”
“可以冒昧问问女朋友现在的成绩吗?”对方措辞,“我们降分渠道主要三条,竞赛,然后一诊南城全市前二十有三十分降分空间,再有就是下学期华约自主招生。”
“如果她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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