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下腰，头压向她。

    “说什么？”岑染突然被他抓住手，狐疑地看着他。

    权厉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儿：“你再说次！”

    她以前从来不是这样的，在他们相的时候，总是于被动，鲜少像现在这样，说些甜话，还用那般调笑的语气。

    岑染语气里的自然亲近，却是让权厉心里突，忽然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让她在意的人都过得生不如死，首当其冲的不就是他自己吗？

    “我才睡了多久，你就开始自我折磨了？看看这胡茬，还有这眼窝下的青黑……”她用调笑般的语气，数落着他，边还伸手摸了摸他下巴上的胡茬。

    “你呀，你不就是吗？”岑染的话完全是不经过大脑脱口而出，虽然声音很小，但话里却充满了甜意和安抚。

    某人的话里真是掩盖不住的股酸味儿。

    他天天守着她，盼着她醒，她倒好，醒来还是为了别人。

    见她不搭话，权厉却有些不依不饶起来。

    “除了你爸，楚遥，还有谁？”

    怎么感觉他的语气里都是醋意呢？是错觉吗？

    岑染被他的动作弄得面露羞赧之，又听他语气不太对劲的问话，顿时怔。

    “那么多人？”权厉伸手去捏了捏她的脸颊，似乎是想感受她是真的醒了，活生生在自己面前，“我怎么不知道？都有谁？”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好像在她昏的时候，还听到权厉说过与她爸爸有关的事。

    但她着实醒来的时候，就听到他说那句“做人要诚信”的话。

    岑染其实现在脑子里还是片混沌，意识不清。

    “你都以那么多人的命相要挟了，我还能继续睡下去吗？”

    而且，他的面出奇的平静，看起来整个人都板着脸面无表，丝毫看不出欣喜。

    心里头千万绪，到了嘴上，却只说出了这三个字。

    “你醒了？”

    他浓密的睫毛遮盖住了漂亮的凤眸，神微敛，嘴唇蠕动了几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样毫无预兆地醒来，竟让权厉生出种不知所措的绪来。

    她看起来很虚弱，但神却出奇的好。

    只见岑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双眼，漂亮的眼眸里闪烁着碎钻般的晶莹的笑意。

    微不可闻的女音轻笑，让某人陡然抬眸，看向病。

    “那这么说，我不醒过来都不行了。”

    权厉也没察觉有异，只接着道：“我会让所有你在意的人都生不如死。”

    个细弱的声音响起，让人听得并不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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