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输吨位,但在找不到其他焦煤的情况,这些吨位本来在计划之内。
计划中,曲阳邑出产的焦煤要运至杭郢积存,以防战争后期断煤。既然杭郢有煤,货船运粮至杭郢,装上煤再运到榆林湾,除了煤炭的装卸人工、货船损耗,并不增加额外的费用。即便有产生装卸费用,雒越、闽越、瓯越大可以出人出力,包揽一年大约一万吨焦煤的装卸。
诸越喜欢相斗,冶铁工场所在地又涉及日后钜铁、生铁以及利润的分配,所以驺无诸、驺夫善不愿公师巳得利。熊荆对此也不好决断。田独矿石也就几百万吨,这些矿石冶炼完就只能外购铁矿石;而且战争期间需要从印度运粮,去时空船,战争结束后情况就一样了。如果还没有找到焦煤,那就要专门用船从郢都运煤。成本如此之高,设于杭郢的冶铁场和设于曲阳的冶铁场将把田独冶铁场打得落花流水。
“你以为如何?”诸越的争论熊荆没有调解,此事将交由正朝决断,但在正朝决断之前,熊荆想问一问工尹刀的意见。这几天他了解不少情况,心里应该有谱。
“臣不知道海舟是否充足。”工尹刀不太习惯越地的气候,好在已经是秋天。
“哦。”熊荆点点头。就像一个水桶一样,能装多少水取决于最短的那块板。楚国现在最短的那块板,恐怕就是船吧。“海舟是否充足?”熊荆不解。
“臣不知何时迁于江东,亦不知迁于江东时海舟能有几何?”工尹刀道。
“十年如何?”熊荆大致估计了一个时间。“十年之后,海舟有两百艘。”
“敢问大王五年之后海舟几何?”工尹刀再问。
“五年?”熊荆预估了一下,道:“五六十艘。”
“不足也。”工尹刀听到这个数字就连忙摇头。“楚国全国舟楫吨位仅一万吨有余……”
“一万两千吨。”熊荆很记得这个数字,正是因为舟楫吨位不足,才请赵齐两国的舟楫支援,让他们占了一次大便宜,尤其是齐国。
“然。舟楫一万两千吨,因要运铁矿于郢都,故运铁矿、焦煤于杭郢者几无也。”工尹刀道。“六十艘海舟,不过两万四千吨。臣以为此不足。”
“仅以木炭炼生铁,焦煤所需并不多。”熊荆道。工尹刀提的是此前制定的煤铁储存计划,要保证退守江东后,杭郢每年生产钜铁五千吨。这大概需要一万五千吨铁矿石,一万吨焦煤(不以焦炭冶炼生铁)。若战争持续十年,那就需要十万五万吨铁矿石、十万吨焦煤。
“田独已有铁矿,所需者乃化铁炉之焦煤,一年一万吨,一年运两万吨足以。”熊荆再道。
“然南海铁矿试炼过少,若铁矿不可,奈何?”工尹刀问道。“钜铁以木炭冶生铁,生铁若以木炭,所费昂也。”
“南海铁矿试炼几次?”熊荆追问,他还未等到工尹刀的回答,就听见外面有人大声惊呼:“风向已转!风向已转!”
已近十月,确实是转风的日子。熊荆出堂一看,只见外面挂着的三头凤旗不再被风吹向东北,而是被风吹向西南。
“禀告大王,风向已转。是东北风,风向五十三度。”谬枳负责导航,其他人不关心风向,他和si畋日夜观望,苦盼季风。下午风向一转,他们就发觉了。
“善!大善!”熊荆捏紧了拳头,大喊两声善。风向五十三度,那通过东南——西北走向的马六甲海峡看来不是那么难。既然能安然通过马六甲海峡,那么舰队就能平安抵达斯里兰卡或者印度东海岸。
“请大王择期。”无勾长也奔了过来,东北风一转,他就想早日乘风而去。
“何须不佞择期,谬枳择期。”熊荆看向年轻的巫觋,目光含着无限希望。
“臣等恭贺大王。”谬枳等人喊叫的声音过大,后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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