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可以使得他们少走不少弯路。
可是百姓们都不愿意去服役,甚至都不敢与官府说自己熟悉河工这一块。万一官府知道这些人对河工的事有经验,那么年年征役都找他,这些人不是要累死在河上。
不过两三百人太夸张,归德不过是一个府啊。
潘季驯问道:“河工署里这些老河工都擅长什么呢?”
“多着呢?像小人这样擅长打坝的就几十个,还有擅长测水势,擅长打窝,能塞决口,此外最多就是会淤地的!不少人都是能人啊,也不知道官府想什么办法把他找来的。”
众官员听了都是笑了,心想这老头胡吹大气,还说的煞有介事的样子,就当乐子来听吧。
不过潘季驯倒是有些放心,若归德府真的投入认真修河,那么至少贾鲁河安危倒是可以保住。
“走!领着本督去坝上看看去。”
当下老者带着潘季驯到堤坝上去视察,潘季驯如此熟悉河工的官员,堤坝修的有问题没问题,官府有没有用心在修,自然是一眼可以看出。
潘季驯放眼看去,每一处堤头都蹲下来,认真看了,再用脚踩了踩。
而单知府他们也是沿途找茬。
潘季驯这里看看,那里看看,越看脸色越是舒展,然后对左右道:“你们自己看,老人家随我到坝顶上看看。”
二人走到坝顶上,潘季驯放眼眺望,贾鲁河以及两岸的堤坝都尽收眼底。
堤坝大多已是修成,上面已是覆上了土,而且还长起了草。堤坝他方才看过了,就如同小山一般结实,这样的大堤比许多建在黄河岸边的堤坝还结实,是能抗住百年一遇的大水的。
至少沿着河边还种起了沙柳。那柳树苗子刚刚栽下去,看看去景色甚是一般,但潘季驯可以想象出来年这贾鲁河河两岸,必然是一片绿柳成荫,丝绦垂河的景象。
潘季驯抚须十分欣慰,这老河工对潘季驯道:“潘大人,这大坝上的土,都是从这河里挖出的河泥,用来筑坝再好不过了。”
“河泥?河泥筑坝是最好的,但取土很费功夫吧?”
老河工笑着道:“不费不费,事先都是挖好了引河,河道都干后,我们下去将河泥挖起来,然后堆在两岸作为堤土,如此既疏河又筑坝。”
“还有明年还在堤间修闸口,待到六月河水一起,就将水都引至堤两旁,灌溉农田,如此即可以减缓大河水势,又可以拿河水淤田,一举两得。”
潘季驯点点头道:“看来你们这知府还真是一位好官了。”
老河工听了讶道:“潘大人,这是哪的话?林青天当然是一位好官了。”
潘季驯笑了笑。
老河工连忙道:“潘大人,我不是吃了几口皇粮,这才替人家说好话。你若不信,就亲自去归德看一看,瞧一瞧,说起林青天,只要是咱们归德老百姓没有心底不佩服。”
潘季驯道:“我这不是来归德看一看,瞧一瞧了吗?”
老河工斩钉截铁地道:“那你可要好好看一看,林青天为我们老百姓办的事,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啊。你去看看那大堤,那淤田,就会知道林青天真的是能为我们老百姓做主的好官。”
潘季驯笑着:“你说的本督尚未看过,而且外面的人也不这么说。”
老河工激动地道:“外面的人?那些当官的?当官说的话能听?”
“是啊,我知道我是老百姓,咱们老百姓说的话,屁用都没什么,说得再大声,谁也听不见。否则沿河那么多贪官污吏,皇上不会到现在仍蒙在鼓里。但是潘大人你可是大官,是好官,能够在皇上面上说得上话,你若告诉皇上林青天是个好官,他一定会信的!”
潘季驯闻言略有所思,然后手指着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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