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后挑唆再者,那小子先前也未尝没有要杀我的意思唔,如此想来,依附枯羊投周军这条路子看来是走不通了不管此事顺利与否,最后魏虎存活与否,枯羊必须得死他若不死,我等横竖皆无机会”
“将军思虑周详,末将佩服”赵诚抱拳由衷恭维道,毕竟卫庄的思绪的确是有条不紊,计算到了每件事的利与害。
听罢部将的恭维,卫庄眼眸中闪过一丝自得之色,在沉思了一下后正色说道,“赵诚,你去查查,那魏虎究竟将枯羊关押在何处”
“这个恐怕有些不易。”赵诚闻言为难说道,“将军也瞧见了,魏虎颇为爱护枯羊,下定决心要保后者,哪里会容末将前往探望据末将所知,魏虎将枯羊软禁在城守府一地窖内,除魏虎的亲兵外,任何人不得接近,哪怕是他魏虎帐下的大将”
“魏虎这也是防着他麾下的将领为了能收编牛渚军而加害枯羊的性命啊”卫庄微微叹了口气,有些感动于魏虎对枯羊的情谊,但这并不表示他会就此罢手,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若能以此重掌兵权,摆脱伍衡的控制自立门户,卫庄丝毫不介意拿魏虎、枯羊二人祭旗。
“若是怎么也找不着那个软禁着枯羊的地窖,那就趁乱时放一把火将整座城守府通通给烧了我就不信这样拿枯羊还能不死”
“是”赵诚抱拳领命。
且不说卫庄回到驻地与部将商议如何坐收渔利,也不说王建、张奉、徐常等人正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反戈叛乱,且说魏虎这里。
深交三年有余、信赖如亲生兄弟的枯羊被自己骗入府上内卧,以一干弩手威胁将其投入地窖关押起来,做出了这等背信弃义之事的魏虎,怎么也没有心思安歇养伤,呆在屋内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闷酒。
酒乃好酒,产自金陵当地,虽比不得宫廷佳酿。但也不是寻常百姓能够喝道,是金陵城内一些大富豪为了求他魏虎庇护而主动贡献的美酒,酒质醇香深得魏虎心意。
但是眼下,明明是饮着与平日里一模一样的美酒,但是魏虎却不由地感觉索然无味。
思前想后犹豫了半响。魏虎突然站了起来。手托那坛美酒朝着屋外走去。
他忍不住要去找枯羊,因为在这种节骨眼以这种心情喝闷酒,实在有些糟蹋佳酿。
沿着弯弯曲曲的走廊拐过几个弯。魏虎来到了内院花园北侧的一间大屋,关押着枯羊的地窖,就在这座屋房的下方。
“大帅”得见魏虎,守在大屋门外两侧的十余名亲兵不约而同地叩地称呼。
“唔”点了点头,魏虎沉声问道,“可有人靠近这里”
“回禀大帅,无人靠近”
魏虎满意地点了点头,其实他方才口中的人,指的不单单是枯羊麾下牛渚军将领。还有他麾下的那些金陵太平军将领。
要知道他魏虎从未想过要加害枯羊,并不代表他麾下的将领们也这样想。纵观金陵的魏虎军上下,有几个没想过吞掉枯羊的牛渚军毕竟枯羊打了败仗,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扩张兵力的机会,有几个将军不希望自己手底下多几个兵多几分在沙场上保命以及建立功勋的筹码
只能说,似谢安、梁丘舞等爱护兵士的统帅终归还是少数。大部分的将领依旧还是将士兵看成是可供消耗、助他们建立功勋所需的筹码或者棋子,就连长孙湘雨、刘晴甚至李贤都难以完全抛舍这个观念。
“好生在此守着,任何人都不得靠近这里”
丢下一句叮嘱,魏虎便走入了大屋,在关上房门后。他径直走向屋内的床榻,将床榻整个翻了起来。
若非魏虎当初无意间发现床榻地下的玄机,恐怕没人能想到床榻下竟然是一个地窖的入口。
唔,准确地说,这地窖其实是一座酒窖,窖内摆满了上一任金陵城守的各种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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