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庄大人当真打算向周军投诚”
从牛渚军帅帐出来的时候,卫庄随行的几人中有一人压低声音询问道。此人名叫赵诚,乃卫庄麾下心腹部将。
此时卫庄不知正在盘算些什么,闻言漫不经心地问道,“哦为何这么说”
赵诚愣住了,又是纳闷又是迟疑地说道,“不是么可大人方才在牛渚军帅帐”
“呵哄骗哄骗那三个家伙罢了”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的卫庄微微摇了摇头,轻笑说道,“平白无故我去向周军投诚做什么寄人篱下不说,一旦当真投降于周军,就好比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虽说当日看齐植似乎在周军混的不错的样子,但终归还是有些风险。再者,正所谓宁为鸡首不为牛后,大丈夫生于此世间,理当称霸一方、青史留名,且休管那究竟是善名还是恶名”
赵诚闻言抱拳附和道,“天将大人心中之宏图大志,末将佩服末将愿为马前卒,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哈哈哈”见部将表忠心,卫庄满意地笑了笑,在深思了一下后,却又点点头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跟着枯羊那小子投靠周军的这条路子,倒也确实不错。终归其姐夫谢安乃周国朝廷一品大员,官至刑部本署尚书令,又是周国天子李寿的亲信,能攀上这条高枝,日后倒也不愁权柄、荣华了。”
“是呐。”微微皱了皱眉,赵诚脸上露出几分嫉妒、羡慕神色,低声说道,“也不知枯羊那小子祖上烧得什么高香,我敢打赌,要是那小子投了其姐夫,日后怎么着也能捞个四、五品的官儿一方郡守也不过五品官罢了真他娘的好运”
卫庄听罢默然不语,别说赵诚有些心动。他又何尝不是这样咂了咂嘴,他若有所思地说道,“确实呐跟着枯羊改混周军,这条路子倒也不错看情况吧,倘若此番能顺利杀了魏虎以及枯羊。我等便自立门户。既然许伍衡自封我太平军总帅。那就许我卫庄亦自封总帅”
“将军打算自立门户,末将必定誓死追随只不过如今周兵即将攻至金陵,末将以为单凭城内兵力。并无十全把握能将周军击退,不若将军再隐忍一会,先向广陵的伍衡求援”
卫庄闻言脸上浮现出几分怪异神色,冷笑说道,“求援你以为若是魏虎与枯羊死了,我向伍衡求援,他还会派军前来相助眼下他与周国李氏皇族子弟、八贤王李贤打得正欢,虽不至于自身难保,但亦无力发援兵前来金陵。再说了。他巴不得我死在周兵手中,倘若事后谢安当真猛攻金陵,伍衡那厮在得知后不在我背后捅刀子就算不错了过河拆桥、借刀杀人,陈蓦与刘晴便是我等前车之鉴”
“这倒也是”赵诚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正所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事到如今,太平军内部只要是有点头脑的。心中都很清楚当时是伍衡在背后捅刀子,以至于太平军三代总帅梁丘皓战死,刘晴被迫投降于周兵。
也正因为这样,伍衡这才严令禁止太平军中将士谈论此事,甚至连刘晴与陈蓦二人的名讳也不得提及。否则以军法重处。也难怪,毕竟终归是做出了下克上的叛逆行径,伍衡亦担心此事若是传开,他是否还能服众。
“不过将军,倘若此番之事不顺利那又该如何事好”赵诚有些担心地问道,毕竟卫庄的右臂被冀州军大将廖立所伤,而且是伤得颇为严重,以至于赵诚对于卫庄是否能够杀死魏虎感到几分担忧。要知道魏虎可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人物。
卫庄闻言似笑非笑地说道,“此番我鼓动牛渚军反戈叛乱,杀魏虎又并非我一人之事若是此次密谋之事不顺,反叫魏虎杀了枯羊,我等便投周军,只要说要为枯羊报仇,想来那谢安也乐意收留我等。若能搭上谢安这条高枝,那你我日后也就不愁了;至于牛渚军若是行事顺利,枯羊杀了魏虎那才叫不妙枯羊心智颇高,必定会想到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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