沱夜遽然出现的一道闪电,来无预兆去无影踪,遂什么也没捕捉到,甚至还觉得是自己迷迷糊糊产生错觉,再之,她眼前昏昏暗暗,看不清东西,只看见两个黑乎乎一胖一瘦的身影在她眼前晃啊晃,哔哩啪啦剑光白影儿出现比人变换动作多。
爆炸头有两下子,与鬼王交手没占下风,虽没能拿下鬼王,但也牵扯住他,不让他靠近遂。
心不在眼前爆炸头,鬼王斜睨遂,用难听的话挑起她的怒意。
“贱妇,你知道我是怎么弄死你的吗?他殉国有网民爱戴,世人敬仰,名刻民族英雄榜,你呢?谁记得你,谁记得你是谁,什么时候死的,又死在哪里?世上还有人惦念你么?有人祭奠过你么?你活一回连条狗都不如,狗到冬至好歹都还有点用处杀来吃,你,连畜生都不如!”
你,连畜牲都不如。
原柔顺的头丝凌乱遮住面容,遂瘫在角落,背靠着石壁面无表情望着血垢污浊的地面,死气沉沉,不知在想什么。
活一回,连畜生都不如,就是一点价值都没有呗。
想到自己在无间浑噩混日子的状态,那些关于她的流言蜚语,遂笑了,不否认,她生时会是这样的人。
她不在乎,有人在乎。
“闭嘴!”
比被羞辱的遂还生气,爆炸头怒了,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而他冲冠一怒只为鬼。
爆炸头挥剑甩出的白光劈天盖地朝鬼王杀去,他气红眼咬牙切齿吐出两字,因顾忌着遂的安危心神不宁,被鬼王钻空子拍了一掌。
血池便能容人走的过道窄小,女子莲步一步宽,过道的存在基本上没多大作用,一般人想通过要么学螃蟹横着走,要么耸肩收窄身子宽度,勉强能过去。
爆炸头是个高瘦的男子,腿长是他的优势,被鬼王拍一巴掌却成了劣势,他踉跄只退了半步,抬起往后第二步的右脚踩空,左脚还在池沿,身子失重向后仰,身下血池倒映他即将落入其中激起水花的背影。
见有会喘热气的活人即将落入血池,流尽血液滋养鬼王修为的不甘冤魂迫不及待冒出血池,半透明的血水脑袋张大嘴,滴落血液的手向爆炸头身子抓去……
角落里的遂不见。
一道锋芒毕露的红色光芒倏然穿过血池水面,所过之处,伸向爆炸头的血手纷纷炸裂。
随即,一个黑色人影倏然出现在爆炸头面前,俯身单手揽住他的腰把他从血手之上抱了起来,转了个圈圈后,她轻轻一掌把他推远,送到了红伞插着的地方,洞口边并不宽敞的石台上。
貌似是改换目标看上了爆炸头,飞扬跋扈欠打,极其嚣张的鬼王无视遂,一个阔步掠过血池,肉眼捕捉不到他路过的地方忽起腥风阵阵。
无论妖魔鬼怪,胸膛里那颗凝聚修为的肉团可是好东西……
利爪离胸膛只有一寸距离。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血污的手抓住了鬼王紧追不舍欲趁爆炸头不备掏心肺的手。
有女声在鬼王耳边散漫嘲讽,声音很淡,就像只吹了一口耳边风:“老子是狗,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我的男人,岂是你能碰!!”
话将将末了,鬼王用力把手往自己的方向内侧带,绕半圈,挣脱遂的手后反手便去抓她的脖子。
不躲不避,遂硬着头皮上,顶着杀气啪一声扣住鬼王的手腕,一声大喝,死咬着牙,揪着他手腕强行扭了一转儿往地上压,坚硬的花岗岩地面生生砸出一个能容一人站立的坑。
“当鬼倒是你的福气,居然能有能力与我对抗。”
“你还不是当了鬼才能这般吆三喝四,吃枪子痛么?”
于外围独自解决掉准备趁乱偷袭的钢刀四腿鬼魅后,站洞口看一魔二鬼打架傻愣住的清东明子“啪”一声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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