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啊……居然是你。”
男人出水后,一脸惊喜的笑容走到遂面前,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至于男人‘没想到’什么,遂不懂,与之无亲无故,她自然也不会想一想就通。
像宰杀猎物前逗弄一番一样,男人没急着动手,貌似兴趣不减,围着遂绕了个圈,上下打量着,络腮胡下那张大嘴笑咧开,露出又黄又黑的一口乱牙。
一边与压制住自己的力量对抗,分出心调整自身混乱的气息,遂腹诽,这位老兄怕是在想该从哪里开始下手,是先卸她胳膊还是腿?
于是,她问话,意图岔开鬼王心思:“没想到什么?居然是一个女人入这里想灭了你。”
“不是,”鬼王摇头,而后洋洋自得,笃定道:“知道么,你命里克星是我,两次都栽我手里,你翻不了盘。”
没骂回去,遂相信,他说的是真话,关于这,话就得说回之前。
就跟水火不容一般,一靠近,她身体里阴气就猛地混乱,一瞬间没了归处四处乱撞。因对男人气息的抵触异常强烈,遂几次濒临失控,似水坝溃堤一般控制不住自己的气息,愤然,生气,真的好生气,可又不知这无名怒火从哪里来。
遂觉得,这有违常理,都是鬼,一个阴,一个恶,不外乎都是见不得光的东西,应该不存在阴阳之气天生不容的抵触。
可听男人一句话后,她忽然明了,她与男人确实是气场不容,就,和天生的敌人一样,你见不得我,我也见不得你。
火星碰引线,随时会炸。
被困在墙上整理了一会儿思绪,缓了会儿,遂脑中嗡鸣才好了些,这时候,她隐约听见爆炸头在喊:“别听,你别听,你别听他说什么!千万别听,什么都别听,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遂运转体内气息,准备冲破束缚。
“我们之间有什么纠葛,为什么我对你的气息如此敏感?”
“仇人。”
男人冷笑,而后回身看了一眼洞口。清东明子与爆炸头正一脸焦急弄断那些堵住洞口的冰柱,奈何冰柱就跟雨后春笋一般,收了一茬,又长一茬。
看了一场啼笑皆非的闹剧,鬼王讥笑摇了摇头,回头看遂,抬手,便凭空便变出一把银白明晃晃的大刀握手里。
指腹搓着刀刃,他一字一顿道:“你他娘……是,被,我,弄,死,的。”
浓密络腮胡下的脸分辨不出五官,但鬼王应了形象看着就不是善茬,现下一双眼睛几乎眯起,藏着杀气。
像回忆起什么很美好的事,鬼王一脸笑意,很是满足。
“你是被我弄死的,嘿嘿。”
蓦地嗡一声,遂脑中一片空白,此时她已经有了足够的气息冲破鬼王气息的束缚,却没动作。
“九十年前城外,你在……”男人的话没能说完,被强行打断。
轰然一声惊响,不知洞**何处坍塌,茫茫白色飞灰中,有一道白光穿破灰尘朝男人打来,随即一道身影与鬼王纠缠在一起,什么白光、黑气、剑刃碰撞闪出的火花一齐出场。
主动出击的不是遂,是闲来没事喜欢抠鼻子的爆炸头。
爆炸头分开鬼王注意力的时候,遂不再怂头搭脑,一声怒喝,一气呵成挣破了鬼王的束缚,便提剑刚冲出去一步。
鬼王避开爆炸头剑气,转身一刀向遂砍来,厚重气息使遂手脚变重,无法灵活反应,直接被鬼王一招打到了角落……
本是无间呼风唤雨的人物,如今在这里却是可怜兮兮落魄儿,遂像只被开水浇过即将被拔毛的战斗小公鸡,战败失意潦倒模样,鬼王这一招,让她一直收敛稳住的气息,乱了。
一些混乱不堪的画面一下子闪过脑海。
这些画面如大雨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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