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锦陷入沉思,没想到谢怀康会针对李家。
“还有个小道消息,要听吗?也是李府的,具体点的话,是关于李湛个人的。”
谢怀锦扫他一眼,一拳头敲在大腿上:“你就不能一次性说完?”
江野又是吃痛,眼泪巴巴就要落下来,“人家不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说话正常点!”
“……那个我听掌柜的说,李湛好像去红线牵配姻缘了。”
谢怀锦惊得下巴都要落在地上!
“他还没娶妻?”
在她记忆中,李湛从来都是中规中矩的一个人,还以为他早已儿女满堂……
“别说妻了,妾都没一个。”
谢怀锦更多的是错愕,按照寻常男子,一般尚还年少就该有通房妾侍,及冠后应当娶嫡妻。李府门楣高贵,更应当如此。
若是父皇还在,李湛怕是早娶她为妻了。谢怀锦想到此,嘴角无力扯了扯。
江野在她眼前晃了晃,拿手比划好几下,“呆了?”
回过神来,谢怀锦变得正经,“你告诉各路眼线,可以动手了。”
江野奇:“按照计划,不是还得等等吗?”
“不等了。”她等的及,李府等不及。李湛为人到底如何她不知,可李家李靖云上战场伤了腿至今是瘸子,李裴天更是战死沙场,都是为齐国征战的英雄,如何能不护?“哦对了,你让明静赶来京城一趟。为了降低风险,我要换个面目示人。”
明静是世间数一数二的易容师,凡是经她手的容貌,任亲生父母都瞧不出来。
“行,我飞鸽传书一封。”
江野出去安排各路眼线接下来的动作,谢怀锦则留在空空无人的堂厅中。她从怀中掏出一块翠色剔透,斜边上噙着一点血红的玉佩,手指来回揣摩。
李湛啊李湛,你究竟是忠臣还是逆党?
*
一月初,李湛阔别朝堂后重新归来,身着威严官服立于各位朝臣之中,静静听着殿上谢怀康训话。
“自立国以来,北方旱灾持续严重,尤其夏日为高发阶段,许多百姓颗粒无收。国库该拨款也拨了,该整治也整治了,今年却依旧如此!”
“再过几个月又逢夏日,北方旱灾若不提前预防,怕是又会让百姓绝收!众位爱卿,都有何法子,说来听听吧?”
谢怀康昨日收到一封匿名信,打开看了以后几乎没有睡觉,今早起来眼眶里都还密布血丝。此刻高居皇位,俯瞰殿下之人,举着手中恼人的奏折,一个头两个大。
堂上二三十位官位皆无一人吭声,谢怀康左看看右看看,目光落在刘疆身上。
“兵部尚书你说,该如何治理?”
被点名的刘疆昨夜也没休息好,方才开了小差,突然被叫到时吓了一跳,忙从行列中站出来,躬身道:“回禀皇上,微臣负责的是兵部,平时一大半时间都花在军事上。处理旱灾一事……微臣实在不知。”
谢怀康早知道他回答不出来,摆摆手让其退下,将奏折重重扔在地上,怒了。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一点小事儿都做不好?一个旱灾就那么难吗?”
众位朝臣惶恐,皆跪下异口同声:“请皇上息怒!”
谢怀康简直要气炸了!他让允福捡起奏折拿回来看,注意到写奏折的人是李湛时,稍微愣了下。这才举目望向殿中,一身清白的李湛立于其中,脸上处事不惊,颇有两袖清风的姿态。
他压住怒火:“丞相,既然奏折是你写的,且说说,如何处理?”
李湛起身上前一步,躬身谦卑道:“回禀皇上,臣斗胆有一念头,还望皇上尊听。”
“但讲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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