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吻
文欣脖子僵硬,拼了老命想往边上避去——
可惜在贺清的钳制下,她动不了分毫,只在能在他的鼻息下煎熬着,就是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两人唇只隔了一息的距离,但凡她要是启唇说话,就会贴上去了。
她的瞳孔中,被他占得满满的,可贺清的眸色却漆黑一片,似投石无响的深渊,半分她的位子也没有。
文欣紧张的呼吸,深重又炽热。
彼此鼻息交缠的迷乱,让贺清微微蹙起了眉头,眸中蓦然划过一丝熟悉的迷惘。
他抬起手,捏上了她的下颚,不着痕迹的一提,就迫使她抬起了下巴。
审视着她这张脸,又沿着她的下颚婆娑了一圈儿,沉声自语道:
“你究竟是谁?”
“我、我既来了这里,便无所谓是谁,督公愿意我是谁便是谁。”
她含糊着说话,唇依旧若有若无的擦过他的。
咕咚咽下一口津.液,她聚回自己的目光不再躲闪,大着胆子凝视着他的,轻缓的试探道:
“我就是你等的人——”
她想要试出来,究竟这个画中女子,是贺清的什么人……
心中落下赌,文欣螓首一偏,想要迎上了他凉薄的唇瓣,却在轻触的刹那,叫他避了开!
贺清身上寒意一重,当即旋身离开了凉榻。
他的情绪复杂,却被脸上夸张的妆容很好的掩住了:
“你猜错了,她永远不可能……这么对我。”
他的讥讽毫不留情,可在文欣入耳听来,却
总有那么一丝自嘲的无奈。
看着贺清离开院子,往北屋里走去,文欣心里滋味难辨,头也跟着昏昏的。
抚上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她只得安慰自己,是因为在魔头身下耍小心思,所以太过紧张了。
贺清走后,文欣一直在院子里坐着,直到日薄西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大府宅庭院深深,仆人们又都是哑巴,等知了也不再欢燥的时候,府宅深处藏的这个农家小院,就更显得悄然寂静了。
文欣不知贺清在北屋干什么,既他不喊她,她也不会进去,只立在外头消磨时间。
院子里尚有一条老黄狗,一只老驴子。
她同往日在西林院子一般,匝了些秫秫苞米杆子扔进牲口棚的食槽里,又做了一盆黄米糊糊去喂狗。
可惜,不管是狗还是驴子,没有一个鸟她,都非常傲娇且嫌弃的扭过了头。
文欣败了。
什么人养什么东西,她也是犯了傻,竟真拿农家玩意,却喂贺清养的狗。
也是这个时候,那个老婆子出现了,她推着一车新鲜的食材到院子里,对着文欣点了点头道:
“喂了十年了,这两个畜生嘴巴刁的很,你拿那些糊弄是没用的。”
她虽苍老,可身子骨很是硬朗,背着一摞摞麻袋下来动作利索。
“督公吩咐了,三天不出门,这些米粮肉蔬我一样买了一些,督公习惯吃味重鲜辣的,辣子花椒、茱萸芥菜根儿,我也备齐全了,你还有什么需要
的,再同老身说。”
老婆子一边说,一边解开麻袋,拿了黑豆碴子掺和细草料喂驴子,再剁了大骨头喂了黄狗,奢靡非常,比一般庄户人家吃得都好。
干活间,她时不时拿眼睛瞟着文欣,碎碎念叨:
“老婆子我还真当是姑娘回来了,可怜少爷……哎!想想也是老眼昏聩,十几年了,我也老成了这般,姑娘的样貌,又怎会分毫不变呢?”
“婆婆,你说的人,到底是谁啊?她和督公又是——”
老婆子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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