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插翅飞到天城去,见他依然一副慢吞吞的一针戳下去也出不来一滴血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推搡,骂他。
“姓郑的,你这个没用的老东西!你奈何不了姓贺的,要做缩头乌龟,我不逼你!但雪至好歹也是你的女儿,你不管她死活就算了,你还不让我去把她接回来?”
郑龙王依然不紧不慢地道:“你听我说,上回他不是找我要向我表谢吗?我和他谈过关于雪至的事了。”
叶云锦一停,仰头:“怎么说的?你快说!”
郑龙王知道她性子急,也不多说别的了,就把自己当时和他见面的经过,简单地描述了一下。
他略一迟疑。
“云锦,有个事现在我和你说下也是无妨。早年我一直是清廷钦犯,我的手头,也有一笔不算小的窖藏……”
他见叶云锦吃惊地看着自己,微微笑了一笑。
“具体的事说来话长,等日后方便的时候,你若还想知道,再说也是不迟。总之,在我巧合之下得知贺家小子对雪至做下的事后,我的气愤绝不会比你少。那小子身负家仇,自己是要复仇不说,想要他命的对头,同样也是遍地,三天两头有人暗杀他,就连咱们女儿……”
郑龙王本想说女儿也险些受他连累丧了命,看了眼叶云锦紧张的神色,将话转了。
“……别说我不知道他对雪至是真心还是逢场作戏。就算他是真心,他也实在是鲁莽,只贪眼前,不顾将来,不知轻重,不为雪至考虑!他怎么就不想想,万一雪至认定了他,他死了,雪至怎么办?万一他连累到了雪至,那又怎么办?”
“总之,贺家小子为人尚可,但他不是雪至良人!我当时便提醒他,还提了一个条件,我愿把窖藏托给他,让他慎重考虑。”
“我希望他听劝,为雪至将来考虑,拿走窖藏,去做他自己的事,往后不要再打扰她了。雪至知道了,就算伤心在所难免,那也好过将来再被辜负……”
叶云锦急得两眼都要冒出火星子了,打断他话:“你嗦个什么!我不知道这些吗?谁要听你说这个!他是怎么说的!”
“……”
郑龙王一顿,想起随后发生的事,面上露出不悦之色。
“当晚他走后,手下人说他去了趟省城他贺家的老宅,几天后他回来,再次见我,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
“说他不取窖藏!”
“什么!”叶云锦腾地站了起来,“他这是吃定了,要连累咱们女儿?”
“倒也没这么说。”郑龙王哼了声。
“至于雪至,他说他还要再考虑下,叫我给他些时间。”
郑龙王等着叶云锦再发怒,却意外见她没再骂了,只皱了皱眉,问:“那你怎么说的?”
“我还能说什么?”郑龙王又哼了一声。
“我就两句话,第一,尽快答复,第二,现在起给我守礼!以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怎么还能叫他再碰咱们女儿!”
“他怎么说?”
“他敢不应?”
叶云锦双手扶着椅把,慢慢地吐出了一口气,冷冷看了眼郑龙王。
“这么多年,总算是说对了一句话。”
郑龙王闷闷不语。
“你今天叫我来,是他有答复了?”
郑龙王从身上摸出一封信,递了过去:“来了封信。”
“你不早说!”
叶云锦劈手夺过,飞快地展信。
郑龙王将烛台挪了些过来,靠向她,便于照亮。
叶云锦就着烛火看信。
“龙王钧鉴。”
“汉渚自知樗栎庸材,非女良配。又蒙尊上前番谆谆教训,后辈小子如饮醍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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