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子,皇子的府邸那都是有规制的,但这个府邸不过当年先帝在世时赏给前任右都御史的宅子,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三进宅子而已。
父皇让他住在这里,可这要怎么住啊!
而且,除了以前他在宫里用的内侍和宫女外,他一个人都没能带出来。
宅子里没有管事、没有侍卫、没有门房……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是这么一个空荡荡的府邸而已,甚至连开府银子都没给。
这要是放在民间,就是父亲把儿子扫地出门了吧。
只是想想,顾璟就觉得悲哀,他一心为大祁,殚精力竭,可是父皇却把他当做一枚毫无用处的废子,还有,那些朝臣们也都是见风使舵,今日他乔迁皇子府,谁都没来道贺……
“殿下……”一旁的小內侍也看得出顾璟心情不好,可是总这么站着也不是办法。
小內侍正想劝顾璟先进宅子安顿,就听后方一个冷硬的男音传来:“听闻今日二皇子殿下乔迁之喜,吾特意来道喜。”
顾璟身子一僵,立刻就听出了声音的主人,转身望去。
七八丈外,着蓝色翻领衣袍的耶律栾昂首阔步地朝这边走来,唇角噙着一抹阴阳怪气的冷笑。
随着他的到来,气氛一僵。
顾璟:“!”
据他所知,父皇已经派人前往北疆送两国和书,耶律栾被父皇暂时软禁在了四夷馆,只等婚期到来。
耶律栾怎么会在这里?!
小內侍感觉耶律栾来者不善,护卫地挡在了顾璟跟前,顾璟挥了下手,让他退下,对着耶律栾揖了揖手,“耶律王子,我本来也想找机会去一趟四夷馆。”
“是吗?”耶律栾皮笑肉不笑,“吾以为二皇子殿下见到吾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把吾送回四夷馆呢!”
顾璟看着耶律栾正色道:“耶律王子,我早就想和你解释了,那件事不是那样的,我事先也不知道郁拂云去了北疆……”
想起当日在御书房中的一幕幕,顾璟的瞳孔明明暗暗地变化不已,在心里恨恨地念着顾泽之的名字:可恨,那顾泽之分明是故意给他树敌!
顾璟解释,耶律栾就听,唇角那抹嘲讽越来越浓。
在耶律栾而言,他在顾璟的手上已经吃过一次亏,当然不会傻得再信他。
他已经被顾璟与顾泽之联手耍了一次,这个顾璟比顾泽之更令他愤怒,当初他说得言辞凿凿,对他们大燕百般退让,允下各种条件只为了两国议和,甚至还说好了未来的合作,顾璟表现得太过真挚,而自己也真的信了,却不想顾璟一直都是在对着自己作戏,一直在耍自己。
此刻想来,耶律栾仍觉得憋屈,胸口又是一阵绞痛。
他在顾璟的手上已经吃过一次亏,无论顾璟说得天花乱坠,耶律栾也不会傻得再信他。
耶律栾嘲讽地冷笑了一声,“二皇子殿下,如果你是吾,你会信吗?”
“……”顾璟一时语结。
他不得不承认,如果是他自己,恐怕也不会信的。
见耶律栾不信,顾璟也开始不耐烦了,他这些日子以来也过得不顺,哪里有心情哄别人。
他耐着性子又说了一句:“父皇是怎么对待我的,耶律王子也看到了,信不信,随王子自便。”
为了这次和谈,为了和耶律栾的合作,他付出的代价已经够大了!
顾璟眼神幽邃,双拳在宽大的袖口中握了放,放了又握。
耶律栾静静地凝视着顾璟,那锐利的眸光像是要把他穿透似的,须臾,他的目光望向了后方的那个破宅子,扯出一个冷笑,点头道:“好,我相信你。”
见对方终于信了,顾璟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他现在一无所有,耶律栾虽然即将成为北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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